闪过一丝不解。
他这个眼神让御子柴突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误解简直就是个笑话。
留下一句“明天我再来”之后,御子柴头一次什么都没做的就离开了监‘禁着千叶和的地方。
他回到游泳馆的更衣室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了一次教室拿了书包就离开了学校。
御子柴并没有直接回家。
他去了和千叶和一起种下了洋槐树的小公园里。
住宅区的另一侧建了个更新更好的公园,游乐设施比这个小公园都要好太多,是以就算是这里翻修过,也没有多少小朋友会到这儿来玩了。
身材高大的少年在两个秋千中左边的那一个上坐了下来,他两条长腿撑着地,支着秋千前后晃悠,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
他和千叶和的洋槐树在他俩上一次在这见面时还在花期,御子柴记得当时树杈上大片大簇的洋槐花开得极盛,又漂亮又壮观,可现在花期已过,又下了几场雨,就算是树下的泥土里也难以找到洋槐花碎瓣的影子了。
御子柴看着洋槐树底下黑乎乎的泥土想了很多。
他虽然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些事,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情况,更不打算收回对千叶和的那种已经扭曲了初衷、变得已经相当不一样了的独占欲。
但这些都不意味着他没有错。
御子柴知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而做出的那些事情没有一件是对的。
因为橘真琴的话,他动摇了。
也因为动摇了,所以他对千叶和如今接纳他行为的所作出的判断也不确定了起来。
那个人真的只是因为迫于形势才表现出驯服顺从的态度吗?
在他做了那么多错事之后,他还可以认为千叶和对他其实是抱有不一样的情感吗?
御子柴不希望自己是意识过剩。
他知道这十天以来他的行为换做是由他来承受的话,绝壁在最后不可能会有他想要的结果。
换言之,他根本没有资格去希望千叶和对他还能产生特别的情感。
然而,事已至此,御子柴在已经动摇得彻底的自我面前,再也狠不下心做出伤害那个人的事情了。
既然这样,就把所有的决定权都交给千叶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