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柱酣然入睡。
睡梦中他又开始进入那种半是混沌半是清醒的状态——他想嘶声长啸,他想喊白豆腐救命,可是他的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就像中了梦魇,他只能沉入无边的黑暗,无底的深渊,感受着无尽的悲凉,无边的痛楚……
不知道过去多久。
等景天再次醒来的时刻,对面的徐长卿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他那套白裳在地上滚过一夜,早已皱皱巴巴蹂躏得不成样子。景天看着他散着头发赤着脚在地上摸了半天,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在找簪子么?”。
徐长卿没有回头,只是“嗯”了一声。
景天刚想问一句昨晚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然而转头一看自己身边,那粉雕玉琢的婴儿早已不见了。景天心下“咯噔”一声,大吃一惊,难道一切都是自己梦里的场景,自己和徐长卿并未有离开过大殿,也没有见过什么孩子。
自己不过做了一场几乎以假乱真的春秋大梦!
景天懊丧地想着,我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连梦境和生活也分不清楚,难怪会鬼使神差的捡了个孩子回来。幸好幸好,没被徐长卿发现,如果让茂茂、雪见他们知道更加会笑死。
篝火早已熄灭,火把早已燃尽,天还是黑沉沉一片,无星无月。
徐长卿在地上摸索着,神色略略有些惶急,他满头的乌发没有了发簪,皆数披落在肩膀之上。因是练武之人,徐长卿的肩背线条相当秀挺,墨色的长发衬着敞开的衣领内若隐若现的雪白锁骨,竟有了几分撩人的韵味。景天不经意间瞥过,心下竟然荡起了一丝异样情愫,心里开始盘算着自己和龙泉巷的那帮后生们偷偷窥视过的哪家姑娘有着这样的光景。
对方眼光略略发直,徐长卿也不是傻子,心下尴尬之极,轻咳了一声,伸手掩了松松散落的领口,道:“你……”
景天见他那几分惶急的样子,心下戏谑之心大起,当下笑道:“不必遮掩的,我知道,一块莲花胎记而已……”徐长卿怔了一下,眼光从景天脸上掠过,转到一边,淡淡道:“昨晚你好像……”
景天赶紧抢着说,昨晚我在这里舒舒服服的一觉睡到现在,昨晚我什么也没干,如果你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动静或者声音,比如婴孩的哭声啊什么的,那一定是幻觉幻觉。你们的老子不是说过,“五色令人目盲”,昨晚的五色烟雾想必就是让人糊里糊涂产生了幻觉。其实被迷惑了产生幻觉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醒来就当成过眼云烟而已,不必在意不必在意……
徐长卿听得神色淡漠,似乎并没有很在意景天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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