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涌将出来,铺天盖地,弥漫了整个梦境。
……然后,场景一换,自己站在一个空荡荡的石洞内,眼前是巨大的棺椁。推开厚重的棺盖,里面躺着的人,自己既熟悉又陌生——这人是徐长卿!
不对,怎么可能是白豆腐?
“白豆腐!是你么?你怎么躺在这里?”
徐长卿没有回答,他身上穿着蓝紫色的厚重道袍,容色惨淡,静静地躺在这巨大的石棺里。冰冷的烛光下,惨白的脸庞,带着一丝难言的凄魅!他仿佛在这重重叠叠的厚重道袍下压抑着、挣扎着、喘息着……不,不用挣扎不用喘息,他早已没了呼吸。
景天的心下发寒,颤声道:“长卿……长卿!”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发抖,然而他手臂一颤,掌中蜡烛溢出的烛泪不偏不奇滴落下去,正在徐长卿的眼角下方。莹莹烛泪在徐长卿惨白如雪的素颜上缓缓流动,渐渐凝固……仿佛,仿佛那是他自前世带到今生的一滴殇恸之泪!
这滴泪,伴着他最后的一丝呼吸,带着今生未尽的哀痛,进入下一个轮回转世!
景天想伸手去拉他,可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远,远得仿佛是前世……今生!努力,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够着了……景天惊骇地发现,才一触碰到徐长卿,他的身子就散成了一堆灰烬!
一阵狂风吹进石洞,于是,一地的灰烬全部卷上半空,那些曾经明丽的、美好的、灰暗的、珍惜的……刹那间,全部消散在空气中。
——化为尘埃!
什么也没有留下。
留在洞中的是一片死寂。
景天一声大叫,猛然翻身坐起,急促地喘息着,浑身冷汗湿透了内裳。他一把扯开了厚重的帷幕,惊惧未定地望着窗外。
——月色凄冷!
幸好,方才的一切,只是三千乱梦,一枕黄粱!
是啊,徐长卿无缘无故怎会睡到了棺材里去,又怎会化为尘埃。
午夜早已过去,更声梆子隐隐传来,景天却在雕花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涤尘山庄的被褥不是不暖和,绸缎的锦绣花被不是不舒爽,但是景天就是睡意全无。以往的景天是挨着枕头就能一觉天亮,但是今晚的景天只能瞪着眼睛数绵羊。
窗外传来几声微弱的猫叫,连窗棂也被抓得“窸窸窣窣”的碎响。
“春天到了,莫非这猫儿也思春不成?”
景天嘴里模模糊糊嘀咕了一声,便在此时,窗外隐隐一声回应传来:“你他妈的才少男思春!”
这细碎稚嫩的声音清清楚楚钻入了耳朵,景天心下一个激灵,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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