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着眼,倒也沉稳凝重,只是过于苛求择全,容易险履绝境断了绵绵生机……”徐长卿淡淡微笑道。
景天凑上身子,挨挨蹭蹭地摩挲着徐长卿的肩背,低声道:“白豆腐,我马上就是弱冠之年了,连个表字都没有,你给我起个表字吧。”
“哦……”徐长卿放下手中狼毫,转身望着景天认真地道:“长幼有序,表字乃是由父执长辈所定,长卿怎能越俎代庖替你起名字。你看秦王早已弱冠,但连年戎马倥偬无暇起名,他自己都不敢擅自做主定下表字。”
“他是他,我是我,他不敢做的事情,我景天才不怕。”
“下次吧,现在我一时间真的想不起什么。”
“不行不行,现在就要……你若有心,便不能敷衍于我。”
“我……”眼见景天拉拉扯扯地擒了自己半幅衣袖,若不依了他,这深更半夜定不得脱身。徐长卿无奈之下,叹道:“好,好,你先放手,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怎么起名。”
景天一脸希冀地盯着徐长卿。
徐长卿闭目沉吟半晌,道:“景天,景天……龙在九天,浩日昭然,表字‘飞阳’如何?”
“景飞阳,嗯嗯,这名字朗朗上口,又有气势。哈哈……我喜欢!就叫景飞阳!”他手舞足蹈,俨然是私塾孩童得了先生的奖励之后,喜不自禁地样子。徐长卿见他真情流露之下,一副孩子气地表情,心下也暗自替他欢喜。
景天心情大好,非要拉着徐长卿给他设计案牍题字。于是,两人趴在案几上,就着昏黄的油灯,手把手一次次地写下了无数个“景飞阳”!
夜深,白色的浓雾开始游离于营帐之外,几丝淡淡轻雾甚至透过了窗棂的缝隙,飘洒在营帐之内。
“景兄弟,夜深了,你该回去。”徐长卿望着满桌的“景飞阳”,不着痕迹地自景天掌中抽回自己的右手,提醒道。
“白豆腐,干嘛急着催我走。”景天不满地嘀咕着。
他慢慢地凑上身子,下颌抵在对方肩胛处,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此时的他们,体温相熨,暖意相融。这般旖旎景致乃是景天苦等了多日,才得的良机,他岂会轻易放弃。
“不走算了……今晚就在你帐内,委屈将就一晚。”言毕,景天嘴里偷偷往着那莹润修长的脖颈处轻轻哈了口热气,心里却在琢磨着待会儿怎生狠狠地啃上两口,方才解了相思之恨。
然而,那种又酥又麻又痒的感觉,令徐长卿像被蜜蜂蛰了般地惊跳起来。他身形一动,肩膀骤然抬高,于是闪躲不及的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