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便肯定地道:“不错,确是我蜀山的符咒。景堂主,你在何处看到这种符箓?”他的眼神中透着几点困惑,解释道,“我们蜀山弟子平常在山下,除了斩妖除魔,偶尔也会做做法事替人卜卦算命。这阴阳和合符便是专门为了应付那些恩爱夫妻准备。”
“有什么作用?”
“作用大着呢,比如探知对方的情意真伪,又比如可以……”常胤忽然有点警惕地道,“你何以熟知我们蜀山的符箓?莫非……”
“哦,我在蜀山的时候就看见你大师兄画过这道符咒。”
常胤笑了笑道:“不可能,大师兄乃是出家之人,素来清心寡欲。蜀山年关之时并无香客,他无端端地怎么会使出这些阴阳法术。这种符箓只对恩爱夫妻,或者有合体之缘的情侣才发生作用,寻常人等——”他讲到这里,语气戛然而止,神色复杂地望着景天。
营帐外,风声如注,雨声如注。
景天心下彻底了然,一股深深的苦涩弥漫在心田: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百密一疏,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浑浊的油灯下,十九岁少年呢喃地自语着,“我实在是太蠢了!太笨了!本来早已时过境迁的破事,我偏偏要多嘴饶舌。”
百般悔意无计可消除,他只能一次次地在心底呼喊:忘了它,好不好,忘了它!白豆腐,忘了它!
帐外,风声如晦。
天空霹雳不断,道道闪电以奔雷之势,劈开了夜的深沉。
回到营帐,守护在榻前的景天,一次次告诫自己:忘记它,忘记那晚的事,忘记那个男人……然而,事与愿违,魔尊重楼总以一种不请自来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
“接着!”青碧色的瓷瓶划过一道幽亮的弧线,准确无误地抛落在景天手中。
“这是九转甘露,你每天辰时、寅时喂他吃几滴,然后以蜀山心法助他运功调息,希望能弥补他因箭伤损耗的精气真元。”
景天坐在榻前,回眸望了重楼一眼,一字一句地道:“不谢!”他讲这几个字的时候,攥紧了拳头,指甲缝里甚至有丝血迹渗出。
重楼稍一犹豫,似乎想来查探徐长卿的伤势。
“站住!别过来!别过来……打扰白豆腐休息。”
魔尊生生刹住脚步。黑暗中,他的乌瞳熠熠生光,那是含有些许探究的眸光,在景天和徐长卿的身上逡巡。
对于景天随性妄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行径,魔尊并没有追问缘由,甚至毫无条件地配合、纵容。与其说,在他心中有丝难言的歉疚,不如说,在他的心里,总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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