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心生警惕:“什么意思?”
李淳风也不避讳,望着徐长卿直言便道:“我当你和你悬崖对射之后,心心念念便要见你一面,与你再斗道法,一较高下。不过今日看来,已无必要!”
“这是为何?”
李淳风叹了口气,坦然坐下,执壶自酌了杯酒:“我们的较量便是这红尘道场,何必拘泥于那开坛斗法。你我各为其主出谋献策,我为夏王,你为秦王。虎牢关、洛阳一役,尘埃落定,我是输得彻彻底底心服口服。想来,李淳风还是修为不够。所谓‘功之成,非成于成之日,盖必有所又起。祸之作,不作于作之日,亦必有所由兆。’淳风审时度势之能,还在你之下!”拍桌叹道,“我昔日自负上知天文下达地理,远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唉……”自嘲地一笑,杯中清酒一饮而尽。
“我听闻你在虎牢一役开战前夕,便挂印而去,可见你早看出了夏王必败的缘由和征兆。故而趁早脱身,飘零江湖。”
“是!自从和你唐营对答之后,我回去便好好地思量了一番,夏王虽为一代枭雄,却不可担大业。上乐施,则下益宽;上亲贤,则下择友。窦建德手下结交之人,多为阴险狡狯之徒,后来更是与那邪王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为一己之私枉顾人命,生取活人精魂和怨戾之气修炼僵尸大法。如此灭绝人寰之举,淳风不屑与之为伍。”
徐长卿闻言,心下震惊,恳声道:“李兄可知那邪王乃何方妖孽?身世渊源何在?”
“此人甚是神秘,似乎早已跳出六道轮回之外,非人非妖非仙非魔,既无实体又无精魂,只是一团虚气。然而功力高绝,日渐修炼成型,你以后遇到此人定要小心应对。对了,他手下有个很妖媚的魔界女子,似乎叫魅姬,手中的搜魂笛专吸人魂魄,十分厉害,你要小心应对。”
“多谢提醒。”
李淳风自顾斟了盏酒,再度举杯向徐长卿示意。景天伸手一挡,毫不客气地拒绝道:“打住,他不能饮酒。”
“景兄弟——”
李淳风哂然一笑,横睇了满脸警惕的景天一眼:“无妨,君且随意,我自倾杯。”饮毕,神色恢复昔日的悠然。
“徐兄,蜀山今日辅助李唐社稷,可曾想过万一李家后裔成为了隋政暴君,又当何为?”
徐长卿不假思索:“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君,以为民也。上天育民,并不是为了君主。但上天既立君主,却是要他为天下苍生谋求福祉。若李唐子孙暴虐不仁,自有天象降世,以为反斗,你我何必在此杞人忧天。”
“说得也是,我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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