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却仿佛有隐隐火焰烙印显出。渐渐地,那种殷然如血的色彩越来越鲜亮,越来越突兀。景天知道,魔尊重楼的眉心,也有道一模一样的烙印。
所有的一切不言而喻。
景天抬眼望着重楼,眸光在暮霭沉沉中忽明忽暗,似乎犹豫不决,又似凶狠慑人。过得良久,他幽黑瞳仁中透出一丝决然之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晚的人是谁么?”
“不错。”
“你是堂堂魔尊,若是因此连累了无辜之人,定会出手相救于他,对不对?”
重楼盯住了景天,长舒了胸中一口气,不假思索便道:“这是自然。此事因我而起,我定会有所担当,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好,我告诉你一切。现在蜀山安危系于徐长卿一身,于公于私,徐长卿性命都和你有莫大关系。你曾经误会过我,而我也顺水推舟默认了一切……”
“不错!”
景天眸子深处掠过一丝痛苦的光芒:“其实,那个人不是我!是——徐长卿!”话音未落,手臂一紧,却是徐长卿指尖发力掐得他剧痛难当。
“是徐长卿!是徐长卿!是徐长卿!”闻得这一字一句的提醒,无数的回音在胸中震颤。徐长卿惊怒交迸,心头宛若油煎火烤。那曾经流转逝去的记忆,一幕幕、一重重,再度浮现。“你……”他胸中血气沸腾,汩汩血水顺着唇角流了出来,那股难言的失望越积越厚,刹那间,化作无限愤懑。他原本是至死也不肯承认的屈辱往事,却叫景天一语道破,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道出真相。其中滋味,形如凌迟。
“景天……你……”
徐长卿只觉全身骨骼奇痛无比,他耳中闻得景天与魔尊的对话,几经晕厥,几度痛醒,可是偏偏又被那股真气吊着性命,不能速死。神智迷糊间,洛阳城南风楼上的对话,隐然回荡在自己耳畔:
“白豆腐,这饿汉倒是奇了,放着米饭偏偏不吃,结果饿死,岂不是迂腐之极?接受了别人的施舍帮助又如何,没了性命没了活路,哪里还有什么面子,又去哪里讲气节。”“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我和我娘可以唱曲养活自己,又不是乞丐,干嘛要你施舍。”“性命只有一次,面子还可以再找回来。对不对,白豆腐?事有轻重权宜,何必效仿那些迂腐道义,坏了自己性命。”
这一切,让徐长卿脸色煞白如纸。
他右手掐了景天手腕,因为抓得太过用力,连指甲都陷入了景天的肌肤。而他左手五指深陷地下青石,指尖迸裂,缕缕鲜血顺着石纹渗入地下,殷然惨红。“放开我!”他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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