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看,才发现不对头,楼道尽头的窗户传来的楼下的喧哗吵闹,伴随着救护车的呜里哇啦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里回荡。
一个想法萌生在郭徽脑海里,逐渐清晰,但是郭徽不敢往下想,他后退了两步,感觉双腿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身躯。他靠着墙瘫坐在楼道里,一直到警员和管理人员走到门口,打开了那扇门。
救护车拉着白静,带着呜里哇啦的声音逐渐远去,最终她在医院里被正式宣告死亡。这个时间段里,郭徽一直这样瘫坐在楼道里,面对警员的询问也一言不发,他提不起勇气讲起关于他和白静的一切。
郭徽没有脸面去出席她的葬礼,他们两个人的最后一面,定格在黑暗下树林里那绝望的最终一瞥。
对于一个洋溢着青春气息和学术氛围的高等院校来说,一件强jian案和自杀案引发的哀悼和恐慌并不足以持续多久,况且这是在一个校园枪击案隔三差五就发生的国度。除了此后不久因为案件判罚引发的种族歧视示威,以及校方的官方回应,没过多长时间,一切又归于平静。白静的宿舍住进了新的学生,而校园一隅的那个树林每晚还会传来微风拂过的沙沙响声。
所有人都淡忘了这件事,除了郭徽。
白静死后,他把自己关在宿舍很久,他把整个事件的过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每一个细节都在大脑里反复地还原,也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谴责自己。
如果他可以早一点发现白静的消失,如果他在发现的第一时间就冲上前去,如果他没有喝那么多酒,如果他可以更坚决一点,甚至是如果他出院的时候不是那么急着去见白静,不逼着她和自己见面,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同。
郭徽开始陷入无止境的失眠,因为他不敢睡去,只要进入梦境,白静就会出现。她会冲着他摇着头嘶喊,发泄她难以言说的屈辱和绝望,最终头也不回地冲向那扇窗户,消失在蓝天里。然后那个男孩就会出现,他的脸贴着自己的脸,眼中闪现亢奋的光芒,一边笑一边指着他,却什么也不说。他不用说什么郭徽也能明白,他在嘲笑郭徽作为一个男人的拙劣和无能,他的嘲笑声充斥着郭徽的整个世界。
最终,郭徽还是走出了自己的房间,为了尝试遗忘这一切,郭徽每天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和图书馆里,玩命地投身学术,甚至开始根据学校的建议找到一位创伤心理学的专家进行心理治疗,但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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