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我,眼神凌厉,陌生而没有感情。
门里的人是闷油瓶。
但这不对,这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
小花毫不客气地把我一巴掌拍醒了。我惊慌地直起身子,眼睛有点酸胀,慢慢的适应了光线。
外面是白天,但窗帘拉着,房间里很暗;闷油瓶躺在我身前的病床上,他的头和右臂缠着绷带,睡得很安静。
没有冷淡的目光,没有质问。我松了口气,刚刚的只是梦。
小花拍拍我,示意出去说。
昨天晚上,摸到枪后下楼的王盟在黑暗中把闷油瓶当成了那些人的帮手,开枪打中了他。
在我抱着闷油瓶,已经只知道跑的时候,小花开着那辆我当初转手送给王盟的小金杯追了上来。
“上车。”
我没有多想,马上拉开后车门把闷油瓶放进去,然后自己也坐进去,让他的头枕在我的大腿上。
“吴邪你听着,你一定不能乱,”小花冷静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斩钉截铁,“他不会有事的。现在把你招子抬起来,告诉我医院怎么走。”
是啊,不能乱,现在无论是小花还是闷油瓶都必须送到医院处理伤口。我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窗外给小花指路。
本来是该下雪的天气,突然开始下雨了,车窗上多了一条条断续的水痕。我想起小花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今晚要下雨,流血的天气。”
深冬的夜晚,我跑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单衣。车里开了暖气,我撕扯下自己的衣服,捂在闷油瓶的伤口上。他闭着眼不再说话,脸色苍白。
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下雨。
枪是以前一个前辈送给我的,我把它留作防身用。
我应该庆幸王盟从没用过枪,否则闷油瓶中弹的地方可能就不是手臂了。我知道电影里的人胳膊中弹以后还能打架全是扯淡。即使是小口径手枪,在这么近的距离打穿了一个人的手臂,是可以把骨头都打断的,胳膊能保住就是奇迹了。
但奇迹偏偏发生了。或者说,闷油瓶这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子弹擦着骨头出去了,虽然后面的创口不小,但只要好好静养手臂就能保住;头顶被玻璃砸破了点皮,划了一道口子,出血量有点吓人,但并不严重。我以前在喽啰聚众闹事时也被玻璃拍过,只要不被碎片划伤,玻璃对人是造成不了多大伤害的。
我被小花叫出去,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这是医院的VIP病房,我听到王盟正在一边的小厨房里忙活。
小花已经不唱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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