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我眼珠也没转一下,叼着烟喊了声:“春节停业,改天再来吧。”
“小邪,是我。”
我端着茶壶来到内堂,恭恭敬敬地倒上一杯放到二叔面前的茶几上。
二叔喝着茶,不说话。我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也不敢开口,就这么看着他。
他还保持着染发的习惯,头上一根白发也没有。虽然从脸上能看出他这几十年的沧桑,整个人还是给人精神的感觉,眼里精光犹胜,但疲惫感也隐藏不住。
我突然觉得很惭愧,二叔早就过了该退休的年纪,还在为他自己和三叔的生意操劳,我这个正值壮年的侄子却整天把日子过得像在养老。
我马上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输了”。二叔总是一句话没说就能从气势和内心先声夺人地压制住别人。
我在他的目光下只觉得如坐针毡。要是闷油瓶这个时候突然下来怎么办?
二叔终于开口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问道:“恢复的怎么样了?”
这个恢复可以有很多层意思。我还是装装傻,老实地回答:“伤都养好了,事情也大多都想起来了。”
“那小哥的事,也想起来了?”
几乎可以肯定二叔跟小花联系过。闷油瓶的事情我还不算是完全想起来了。王盟之前说,二叔交代了不准告诉我关于那小哥的事情,但那是在我遇到闷油瓶和恢复记忆以前。二叔今天来的目的,应该主要是为了确认这一点。如果我回忆起来,他也就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了,说不定能把我以前的笔记还给我。
幸亏感冒就没全好,我咳嗽了几声掩饰思考,然后镇定地喝了口茶润嗓子,“嗯。”
“还是要走以前的路吗?”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以前的路是什么?管三叔的铺子?还是说更以前?但我不能被这一句话就逼得露陷,只能先应付着道:“我不确定,还要再观察一段时间。”
和二叔说话心理压力太大了,因为他老谋深算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不管说什么,都有一种被他看透的憋屈感觉。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他叹了口气:“小邪,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再让你管你三叔的铺子了吗?”
我摇头。二叔道:“从你爷爷起,就致力于洗白吴家,你是知道的,无论是我还是你三叔,都不会希望你再趟这浑水。”
这话没错,如果十几年前的金万堂没有拿着战国帛书到我店里,或许我到现在也还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古董店小老板,那一切似乎也不会发生了。
二叔继续道:“现在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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