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话,他转过身来低头咬了一口筷子上的鸡肉,眼睛从细碎的刘海后面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只觉得四周的气压和气温一起低了几分。早年在斗里的时候,只要闷油瓶身上的气势一凛,就意味着要出事。这个习惯让我直到现在还深受其害,顿时心跳加快了几拍,几乎想拔腿就跑。
我们大眼瞪小眼,瞪得我冷汗都下来了,然后他才垂下眼睛,表情很冷漠。
“你不用管我的。”他说。
这是什么意思?我奇怪地看着他,在想自己之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但我当时完全忘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黑眼镜曾经来过。
“开什么玩笑,”我失笑道,“我不是都管了你一整年了么?”
闷油瓶摇了摇头,“你要是不方便,我随时可以走。”
“什么不方便?”我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又不能跟他吵,只好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但跟他住久了,说话也习惯性地不客气,“还有,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白吃白住了一年,说走就走?”
“……”他看着我,好像在思索什么事情,道,“你不是要结婚了么?”
结婚?
这话好像当头一棒,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了,好半天憋出一句:“我什么时候说要结婚了?”
闷油瓶的脸色更难看了。我心说果然有鬼,只好问他:“是不是王盟跟你说什么了?”接着我看到他身上的灰色毛衣,又突然想到把他的风衣穿走的人,“还是黑瞎子?”
他的表情又有了一些说不清楚的微小变化,果然。我呼了口气,把今天相亲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解释了一遍,当然不包括最后我和那姑娘的对话。然后告诉他,不管黑眼睛误会了什么,都别信他说的。
闷油瓶听完我说的来龙去脉,冷着个脸,剩下的鸡肉也不吃了,转身就走。
我看着他一阵风似地走出厨房,还在琢磨这算个什么事儿?随即大概明白了,这种反应,应该被称为闷油瓶式的恼羞成怒。
这只是猜测。恼羞成怒这个成语,听上去应该跟闷油瓶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的。我知道黑眼镜可能在来路上看见了我和那姑娘手挽着手走在大街上,但是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跟闷油瓶胡扯了什么,能让闷油瓶有这种反应。
我回忆了一下我和闷油瓶之前的对话,估计他是真的以为我要结婚了才突然发难,然后发现了其实没有这回事,于是素来清高的闷油瓶只好一声不吭地离开,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
我被自己的脑补逗乐了。刚想追出去,眼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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