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恕点头:“刚去学校军训完,还没上课,我爸病危,家里叫我回去。”
谢高文说:“哎!你才那么大点,你爸也挺年轻的吧?啥病啊?”
张恕平时挺反感人刨根问底,可是这一路他每次跑下去,谢高文都帮他看着座,有时候两个人都下去了,上来被人占了位置,有谢高文在,座位也要得回来,出于感激,张恕点头:“我爸五十二岁,抽烟抽多了,肺癌。”
谢高文一脸同情地说:“造孽啊!造孽啊!比我还小几岁。”
张恕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又去摆弄手机。
谢高文沉默了会说:“刚刚站台上毙了个人。”
张恕差点以为听错了,抬头看过去,谢高文看着窗外,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他说话。
“我在p市的时候就见过那样的,走路摇摇晃晃,逮人就咬,不知道染了什么毛病……不能治吗?怎么一枪就把人给嘣了……”
张恕听谢高文形容的,怎么那么像丧尸呢?
“疯子吧?有些精神分裂症发起病就砍人,把自家人全杀光的也有。”
谢高文转过头,一脸惊讶:“真的!?”
张恕点头:“不发病的时候看着挺正常的,可是一发病就不得了,我看过好几个这样的新闻,病人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
谢高文好像被吓到,没有再来跟张恕说话。
这趟列车不知道为了什么,不靠站停得挺多的,有时候还一停两、三个小时,等错车,真到了站反而不怎么停,呼啸着就过去了。
晚上不明显,到了早上,已经进了g省,乘务员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洒醋,水箱供应的也变成了药水,这还不算什么,有些站台上站了部队,荷枪实弹的,看着就很森严。
乘务员被惶惶不安的乘客拦下来问,才透露了点内情出来。
除了已经售出的车票,火车站已经不售票了,而且连没发出的列车也都停运了,路上常常停下等错车是因为让军列,据说疫情在沿海省份爆发得很厉害,具体是个啥疫情,新闻上没给定义,谁也不知道。
g省的人口密度不大,但因为局部靠海,疫情也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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