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人猜不透、摸不着、攀不上的人了。
她不应该喜欢他的。
简直是作孽。
“——可是……我说作孽哟,自己心里却又觉得这才不算——所以你又出现啦。”
白术没头没尾地说着,转过头,抬起手,颇为感慨似的啪啪地拍了拍面前那“幻觉”的肩膀——在手心触摸到带着外面冰寒气息的手感后,她顿了顿,显得有些疑惑地缩回了手奇怪地瞪着自己的掌心,半晌后,她像是这才明白过来什么似的,微微瞪大了眼。
而此时,站在他面前的人已经垂下眼拢着袖子跟她擦肩而过,她茫然地回过头,看着那前一秒她还以为是幻觉的“不速之客“来到米缸旁边的十八面前站定,微微低下头,开口说话时,嗓音依旧是那显得有些奇怪的沙哑低沉嗓音,像是在磨刀石上挫过似的,却并不难听——
“锦衣卫一十八字号,走吧,万岁爷有请呢。”
一时间,整个都尉府的小厨房里安静得吓人,只能听得见灶台上的蒸锅下面,柴火燃烧爆裂开时发出的噼啪声响——大约是因为小厨房的门传关得太严实,这会儿白术满脑子回荡着的都是那沙哑低沉的声音,大脑运作困难,并且她整个人都呼吸不畅。
一氧化碳中毒了,君长知回来了。
白术面无表情地站在桌子边,默默地想。
一氧化碳中毒了是小事。
大问题是君长知回来了。
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回来了。
都没人通报一声——上一回他从灾区回来不是人民夹道欢迎就差拉横幅了么——这会怎么无声无息的,难不成人才走小半个月这就在央城里过气了不成?不能吧……今天早上买酒时候她还听见酒楼隔壁的来取酒的花楼的花娘跟纪云打听君长知呢,说是上一次一见犹如惊鸿一瞥……
甭管这成语用得合适不合适——重点在于,这年头连花娘都知道要用成语才能跟君大人对上话了。
而她白术,还停留在“许久未见,讲个荤段子当久别重逢见面礼呗”的层次上…………………………
丢人。
生无可恋。
白术酒都吓醒了。
瞪着不远处那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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