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戳得千疮百孔。
初久心里一直清楚,应该补偿自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
她不怨他,她不恨他,她甚至早已原谅了他。她只是厌恶自己,嫌弃自己,她只是恨那个…不知道到底该去恨谁的自己…
…
看见人群中醒目的身影,年轻的司机走到男人身边,恭恭敬敬地喊了声“先生”,然后接过他的行李与外套。
上了车,梁胤开口问道:“人呢?”
交代的事情没办妥,司机透过前视镜看了眼男人的表情,诚惶诚恐道:“初久小姐…联系不上。”
梁胤闻言,笑了声,“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谎了?”
“也”字用得一语双关。
司机毁得肠子都青了,真不该一时心软帮她打掩护,不知死活地骗一个压根骗不住的人。
“给她打电话。”
司机把车停在应急道,拨通了电话,“初久小姐,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接你。”
“嗯,好的。”
挂了电话,司机扭头向后座的人说道:“先生,初久小姐已经回去了。”
梁胤没应声,不多久他接了通电话。
司机不仅听出来了对方的声音,还听见了对方说话的内容。是某个官员的秘书,听说梁胤回国,为他摆了场洗尘宴。
梁胤语气淡淡,婉言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