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
“回家喽!”潞王兴高采烈。
太子年近三十,剑眉凤目,温文尔雅,此时面目间似有疲倦之色,微笑道:“吵着要去江南的是你,急着要回京城的也是你。阿颢,你越大越是善变,性子根本定不下来。”
淮王和太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今年只有十八岁,相貌比太子俊美得多,笑起来的时候明悦灿烂却又温暖和煦, “你啊,一天一个主意,真能折腾人。”
“岂止,阿颢一天至少有十个八个主意吧?”太子揶揄。
他语气中有无奈,有远途归来的疲惫,也有难以言喻的宠溺之意。
潞王笑得有几分无赖,“我一天之中可不止十个八个主意,不过有些念头一闪而过,有些主意我又懒得讲。若是我所有的见解全部说出来,呵呵……”意味深长的一笑,不再往下说了,让太子和淮王自行领会。
“呵呵。”淮王给他一个大白眼。
太子莞尔而笑。
“我的见解,比我的面容更洁白更耀眼;我的想法,比我的身份更高显更贵重……”潞王一手提着马缰绳,一手抚着前胸,似是诗人在对月舒怀。
“我仿佛闻到了梗阳老醯的气息。”淮王俊目含笑。
醯就是醋了,梗阳产醋,天下知名,淮王这是在笑话潞王太酸了。
潞王振振有辞,勇于自夸,“醋能消食,也能美容,可是个好东西。我对月舒怀就能让你闻到醋的气息,我说的该是什么样的金句啊?我太了不起了!”
他一边和淮王拌着嘴,一边满脸期待的看向太子。
太子轻轻咳了一声,“阿颢,你的面容洁白耀眼,你的身份高显贵重,这是没有疑问的。至于你的想法和见解,大哥也很想夸夸的,可实在是……”
淮王不由的粲然。
潞王是皇帝的侄子,太子和淮王的堂弟。七年前他的父王、母妃同时去世,皇帝怜他孤苦,接入宫中抚养,所以他是和淮王等皇子一起长大的,太子也和他熟识,和其他的堂兄弟大不相同。潞王聪明伶俐,顽皮淘气,太子友爱这个堂弟,有时也会故意逗他玩儿,一本正经的开开玩笑。
潞王生着张春花秋月般美好的面庞,好看得过份了。太子和淮王都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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