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吴氏在盘问少年的来历。少年坐得笔直,“小可姓凌名成,京城人氏,祖父早年间喜欢古董玩器,十几年前和贵府已经过世的老爷子交情甚笃。家祖父留下一物,说是和贵府姑娘定过娃娃亲。”
“既然定过娃娃亲,为何这些年来都没来往,忽然想起来了呢?”吴氏关切的问道。
凌成脸红了红,道:“因家祖父、家父都已亡故,小可和家母仰赖伯父度日。家母自先父亡故之后一直精神恍惚,娃娃亲便一直没提,直到前些天,家母精神好转,提起小可的婚事,方才想起之前的事。”
“原来如此。”吴氏点头叹息。
吴氏看着凌成,露出怜悯的神色,“当年定娃娃亲的时候,是我亲眼所见,这是先人所定下的婚事,自当遵从,只可惜……唉,当年和你定下娃娃亲的姑娘,她现在,她现在……”
“我知道,她背信弃义,嫌贫爱富,现在做了淮王妃!”凌成霍的站起身,大声的、又羞又怒的说道。
自打凌成的母亲赵氏颤巍巍拿出个暗红玉佩,把他当年曾经和安远侯府大小姐定过亲的事说了,凌成便认定了安远侯府言而无信、不敬先祖,更认定了江蕙是个嫌贫爱富、贪恋富贵的女子,可恶之至。
凌成的母亲赵氏以泪洗面,凌成便发誓要讨回这门亲事,让他母亲安心。他要直接去安远侯府,却被赵氏拦下了,“人家都要攀同枝儿做王妃了,还能看得上你么?你去了就是找死,我只生了你一个,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死活不肯放他去。凌成要到官府告,赵氏也不愿意,“官官相护你不知道么?安远侯是大官,他闺女许的又是皇子,你无论如何告不赢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许,却又整天长吁短叹的,弄的凌成没了主意。
今天凌成到江家老宅来,是赵氏允许的。
凌成终于能见到江家人,跟江家人讲讲道理,激动得满脸通红,如同大红布,振臂高呼,“你江家和我凌家定了娃娃亲,却背信弃义将闺女另许他人,还有何话说?”
“这确实是江家的不是。”吴氏惭愧的低下了头。
凌成眼前出现一个少女的美丽面庞,心里犹豫了下,想着江家大姑娘已经许了人,要不然就要了三姑娘?但只是略一犹豫,便想起他母亲赵氏的话,高声道:“你江家不守信约,我凌家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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