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谢廷筠说起轻絮,瑶瑟面上笑容淡了淡,咬咬下唇轻声道了声“是”。
谢廷筠勾唇笑了笑,望一眼瑶瑟,没有出声。
瑶瑟的心思,他自然明白。只是她既不明说,谢廷筠便也不戳破。他之所以在明月夜中最中意瑶瑟这朵解语花,并非因为她的琴艺最高,而是因为——她的心思最为玲珑剔透,懂得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什么时候什么话不能说。
譬如轻絮,性子就有些故作清高,偶尔喜欢耍小性子拿乔,有人许是喜欢这种,但却并不得谢廷筠之意。只是,现下他想听那琵琶的妙音,自然顾不得这么多了。
他出声叫来门外龟奴,吩咐他让窈娘将轻絮请来。
瑶瑟的古琴已叫人抱下去修了,所以她只安静坐在一旁,偶尔替几人斟个酒。
许是因为瑶瑟在侧,谢廷筠没再说起王夫人和秦衍的事情,转而闲聊起了别的。
公仪音心中存了几分心思,决定回去要找人查一查。前世的经让她明白,感情,并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因此这一世,她定不会重蹈覆辙。
龟奴去了没多久。
突然,门外窈娘尖锐的呼喊声由远及近而来,带着凄厉和恐惧的惊惶,“秦九郎,大事不好了!出事了!”
她跌跌撞撞行到门前,“啪啪啪”一拳拳如疾风骤雨般打在门上。
屋内的秦默皱了皱眉头。
瑶瑟见状,忙起身将门打开,探出头关切道,“阿妈,出何事了?您这般惊慌……”话音还未落,窈娘一把将她拂开,哭丧着闯进了屋,目光寻到秦默,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嚎啕道,“秦九郎,不好了……不好了……你快去看看……轻絮她……”
秦默放下酒杯,神色变得冷冽起来。
“轻絮怎么了?”
“轻絮她……她死了!”窈娘抖抖索索道,她面上涂的脂粉被一路跑来的汗水糊成一道道的白色痕迹,再配上她惊恐的神情,显得无比滑稽。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瓷裂声响起,在这种时刻愈发让人心惊。
公仪音骇了一大跳,循声望去,却见瑶瑟双目圆睁,不可置信地朝后退了几步,宽大的衣袖正好扫到几上的酒杯,手一拂,将酒杯带到地上摔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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