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血渍。
出嫁前时,她是武林世家的大小姐,出嫁后,她是连家堡的少夫人。她的一生原本可以富贵锦绣、喜乐安康。如果,没有这个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沈家庄的仇,她要天公子血债血偿。
沈璧君觉得她一生之中,从未感到如此屈辱过,哪怕是当日在山洞里差点被奸污,她也尚且可以一死了之。
而现在,她连死都无法办到。她突然想起了当日小公子的话,死亡,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
天公子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他毕竟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更何况在他面前的是一具完美无缺的酮|体。
他忍不住从椅子上站起身,用手指一寸一寸、轻轻地划过沈璧君的脸庞。突然 ,他的手指顿住,揩起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勉强女人。”
沈璧君咬紧下唇没有说话,她怕她一开口,就忍不住要吐出来。
“算了。”天公子收回手指,笑道,“来日方长!”轻拍手掌,两个红衣俏婢从门外静悄悄的鱼贯而出。
“照顾好夫人。”天公子交代完毕,掀起纱幔,走了出去。
沈璧君听见脚步声远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这是一处高耸入云的山峰,崖顶有一片空地,崖底却是云雾缭绕的万丈深渊。从此处往下看,连绵山峰、滔滔江水,皆收眼底。
“公子,好了。”身穿铠甲的护卫望了一眼站在高处,被夕阳镀上一层金光的男人,躬身禀报。
连城璧收回远眺的视线,点头,转身朝山下走去。夕阳里,向来以文雅著称的无暇公子,如一把出鞘宝剑,锐气逼人。
沈璧君拿起木梳,一遍又一遍的梳着长发。她想起年幼的时候,她坐在脚踏上,依偎着沈老太君,老太君满是皱纹的手上拿着篦子,细细的将她黑亮的长发一梳到底。那张经历了岁月沧桑的脸,笑得安详而满足。
她梳好了长发,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火红色的衣服,换上。她其实很少穿这种浓烈的颜色,除了成婚的那一天。
沈璧君站在等身高的铜镜前,看着镜中的女子,弯起嘴角。
火红色的衣裙炽热如焰,清丽的容颜变得妖娆妩媚起来,仿佛一幅隽永的水墨画突然有了颜色,让人迷了心神,再难移开视线。
沈璧君推开房门的时候,天公子正在喝酒。天公子在某种程度上,和连城璧很像,比如,他们看起来同样温雅,更比如,他们喝酒的时候都有着世家公子特有的斯文。所以他们喝酒往往不是用碗或者直接对着酒坛子喝,而是端着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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