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小哥的闷油瓶子的,为什么这种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起他来?
我想他也和我们一起落水了,听说还还昏迷过,怎么说也算个病人,不管他无论如何都有点不合适,就回过身,把手里削好的苹果递给他,说:“小哥,吃个苹果吧,补充点营养。”
这回他没有盯着我看了,而是盯着那个苹果,也不见有接过去的意思。等了半天,等得我手都在哆嗦,苹果表面都有些变色了,他才不带任何情绪地说了句:“你自己吃吧。”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了病房。
闷油瓶这一去时间还挺长,等他回来了我们才知道,他这是去办出院手续去了。
我有点纳闷他怎么这么突然就办出院,但是潘子他们好像都不在意,拉着我天南海北地聊。
他躺了一会儿,听到护士进来说手续没问题了,就开始收拾东西。他的东西比我的更少,除了一套衣服,就只剩下一个像是乐器的东西和一把旅游纪念品的刀了。理所当然的,收拾这些东西,连几分钟都用不着,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病房门口了。自始至终,连句招呼都没给我们打,更别提说声“再见”了。
我突然间觉得心里很不痛快,就问潘子他们:“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让他讨厌了?”讨厌到不愿意跟我住在同一家医院里的地步。
“怎么会呢!小吴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胡思乱想。小哥……他那是有急事。要是连你他都讨厌了……那估计这世上就没他能看顺眼的人了。”胖子的话越说越小声,到最后我是很勉强才听清的。
“是啊,小三爷,要是你这么好的人小哥都讨厌了,那这不靠谱的死胖子还不早被小哥给砍死了。你别往心里去,小哥这人就是这样,独来独往的。这还好呢,是咱看着他走的,以往突然失踪的时候多了,我们都习惯了。”潘子拍着我的肩膀说。
胖子一听就急了,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抬起杠来。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我做人也不好太多心,慢慢地也就释怀了。
我发现我这几天的睡眠状况很奇怪,或者说是做的梦很奇怪。我总梦见我在一片黑暗之中,好像很可怕。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明明什么都没有,单单只是黑暗就能令人从心底里感到恐惧。这样的梦总会在前半夜纠缠着我,睡不实,也醒不了。而往往后半夜的时候,就会感到身边出现了一个人。以这种情形,应该更可怕才对,但是我却反而觉得安心了,后半夜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