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事”,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场情‘事。
那天,他因着望月君的事情喝醉了,宿在晴明家里。夜半,他被模糊的交谈声与清冷的风声惊醒。然后,他起身,顺着声音寻至一间屋子,然后他从半合的门缝之中看见了那两人:安倍晴明与贺茂保宪。他们在幽冷的星光和昏暗的灯火之下亲吻,一如他曾经在这座府邸的外廊上亲眼所见的那样。
缠绵的、炽热的、持久的…
“保宪。”他听见晴明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起来,清晰地透过门缝直抵他的耳畔。他看见白衣阴阳师的唇角微微上扬,翘出一个满是蛊惑的弧度,“继续。”
紧接着,博雅看见了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场景:贺茂保宪低低地笑了起来,听声音像极了从胸腔里发出来的。随即,那人的手移向晴明白色狩衣的腰带,只一抽,那衣带便脱离狩衣。然后,保宪的手移向那件狩衣,没过多久,晴明的狩衣便被脱离,露出内里水绿色的单衣来。而不知何时,贺茂保宪身上那件暗金色的便服也掉落在地上…
踉跄地倒退了几步,博雅难堪地别过头。强行压抑下心底越来越繁茂的痛楚,他苍白着脸轻轻地替两人掩上门,顺势掩去还残留在眼底的、贺茂保宪将晴明压在床上的最后一幕。口腔里弥漫起一种难言的酸楚,这种酸楚又浮上了他的双眸,使得他的眼眶酸涩难耐,直到最后的最后,一层薄薄的、喷薄而出的水雾缓解了这份苦楚。
记忆的最后,是他跌跌撞撞地跑回他原本睡着的地方,用被子蒙住头,放任自己在黑暗中无声的流泪。
他有理由流泪,不是吗?因为只此一次,之后他将掩埋心底所有的念想,真正将晴明只当做好朋友,并默默祝福对方幸福。——哪怕他知道这会很难。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再次睡着的,大约是哭累之后吧。第二天,他故作镇定地告辞晴明。之后再登门,却一次次被蜜虫告知晴明不在家,直到今天(距离那天又一个十天过去了)刚巧在门外遇到归来的晴明。
很明显,如果不是今天的偶遇,阴阳师怕是还会继续“不在家”吧。
——晴明察觉到自己的心思了?还是那人不想再要这段友谊了?
博雅有些难过地胡思乱想着。最后,他猛地灌了一口酒,以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直视着依旧懒散地倚着柱子的晴明,大声质问道:“晴明,你是不是在躲我?”
闻言,晴明喝酒的动作一顿,却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端详着自己手中的酒杯:“没有。”
事到如今,晴明不得不承认,最近自己躲避的行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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