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的阳光并不吝啬光泽,尽数将光热倾泻在大地之上。云层较之前薄了一些,隐隐透着高渺的湛蓝。南来的清风如同情人的手,轻柔地拂动过庭院,带起一片“沙沙”的响声。紫斑风铃草、野凤仙花、紫藤树、不知名的蓝色野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而清雅的味道。
身穿白色狩衣的阴阳师支起一条腿,背部斜靠在外廊的一根柱子上,右手搁在右肘上,手中捏着素陶酒杯。他的目光有些飘渺,似看非看地望着庭院,有如女子的唇边噙着一抹浅淡的笑容。
一如往常。正如往常。
距离那件事情过去已有一月有余了。——是的,“情独”那件事。
他还记得那夜,两人是如何亲密接触,那种肌肤紧密贴合的触感…晴明的唇角向上扬起,挑出一个寥落的弧度。他的指尖不由自主地碰了碰自己的唇,茶褐色的眸子染上一层晦涩的光线,——很明显,会上瘾。他阖上眸子,懒散地靠着柱子,任凭轻柔的风吹面而过。脑海中,那人的景象越发生动鲜活起来。
源博雅。中了“情独”的源博雅。在他身下婉转呻‘吟、无限欢喜的源博雅。
那声音、那痕迹、那触觉、甚至是他深深埋入殿上人体内的那份炽热…一幕又一幕,散着噬人心魄的罂粟香味,引诱他食髓知味,一遍又一遍不受控制地反刍。带着他沉沦,永堕地狱。
猝然睁开眸子,晴明的茶褐色眸子里似乎有锐利的光芒闪过,转瞬即逝,快到令人怀疑它是否存在过。他微微直了直身躯,端起酒壶,为不知不觉空了的酒杯满上一杯酒,再凑到唇边,慢慢将饮起来。
近乎本能的机械动作。很显然,此时此刻,美酒已然失去了它固有的魅力,再也无法让阴阳师的神思驻留。
那夜,当两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