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小。
走了几步,海澄停住脚步转身:“成叔,你爱我爸吗?”
成才身体一震,把一直投向夜空的目光放到袁海澄身上,眼神沉静。
“以前,是爱的,现在……不知道……”成才扯出一个微笑,“别担心我的终身大事了,我应该还到不了一见袁朗误终身的地步。”
担心、怜悯,从不是强大如成才所需要的,袁海澄似乎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对不起……”
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可是他
忍不住。
“对不起……”
海澄无措地跑开,成才坐起来,用食指按揉两边的太阳穴,希望能缓解突如其来的头痛。
海澄的声音有着年轻人特有的青春明朗,但是这无法掩盖他天生的音色——袁朗的音色,而且随着海澄慢慢长大,他的声音正和袁朗越来越像。
他们是父子,
刚刚说话的是海澄,
你看着长大的海澄,
袁朗和林绛云的儿子,
袁海澄。
成才安慰自己。
可是那声如咒语般的“对不起”在耳边不断盘旋,怎么也停不下。
用力按住额头,成才觉得自己有点耳鸣。
生——一生相随
今儿天气不错,袁朗对着灿烂的阳光眯了眯眼,在垃圾桶顶上的烟灰缸里按灭烟头。
轻车熟路摸到635病房,袁朗放下手里拎着的塑料袋,“唰”的一声拉开钴蓝色的窗帘。
一边哼着《有一个道理不用讲》的调子,袁朗从红色的塑料袋里扒拉几下,挑出一只最符合他审美观的苹果。手腕一翻,刚才还在胸前口袋里的瑞士军刀就转到了手里。把垃圾篓挪到脚边,袁朗削苹果的动作那叫个流畅,和他削南瓜的技术有的一拼。
最后一圈儿苹果皮才落到垃圾篓里,袁朗上校“咔嚓咔嚓”已经把削好的苹果解决大半。啃完,狐狸爪子一松,苹果核遵照地心引力的召唤,乖乖进了垃圾篓子。
四下瞟瞟,没有敌情,嗯,情况良好。
故意忽视嘴唇上沾的苹果汁,吧唧一口,亲在成才左边的酒窝上。
皱皱鼻子,狐狸有点儿不满。这朵花不笑的时候,酒窝不明显,亲上去没成就感~
成才中尉在东北边境的秘密任务中重伤,送达军区医院抢救时已处在失血性休克。经医生全力抢救,一星期后脱离生命危险。之后成才一直处于深昏迷状态,脑电波却没有呈现植物人惯有的杂散波形,而是与正常人无异,仿佛生活在自己的大脑中。军区好几次组织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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