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拂樱斋主跟在那紫衣人身后,一面用袖子抹去额上汗珠,“你我昨夜未至明月居,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爽约,极道想必会气得跟我们绝交罢。”
前面那人自顾自走着,对他的话恍若不闻。
他当然不知晓那人此刻耳里充斥的满是那诡异莫名的哭泣之语,哪还有心思听他这番嘀咕。他只见那人不理他,便又赶近了几步,追到那人身侧抓过那紫黑宽大衣袖猛扯,“看吾追了你一晚,跑得筋疲力尽,你就别装神秘了。快告诉吾,这里是哪里?你来这地方做什么?”
那人微微侧脸,看见他,面露狐疑之色,“呃?拂樱?!——你怎么来了?”
“……你才发现吾来了啊。”拂樱斋主磨牙道:“你这么心不在焉的干嘛?”
“呃——”那人愣了愣,随即微蹙了眉,“吾不是让你留下与极道解释么?”
“明明是你失约,为何要吾留下解释。待会极道发起脾气来,你远在三十里开外,最后倒霉的还不是吾。吾才没那么傻,做你的替罪羔羊。”说完,还不忘附赠那人一枚白眼。
枫岫主人只得扶额,以羽扇掩了半边脸,叹道:“罢罢,不解释就不解释。吾正头痛着,经不得好友你再嚷嚷——”
拂樱闻言,神色微敛,“哎?怎会无缘无故头痛起来?”
似是本能地便伸出手去,欲探那人额头温度,“秋深夜凉,莫不是染了风寒罢?”
枫岫后退一步,避开那人靠上来的手背,只不着痕迹地淡淡道:“不是。咳,你可曾听见有何特别声音?”
伸出去的手便有些尴尬地在空中顿住,拂樱斋主望了望那人,心中也不知泛起何种滋味,只张了张口,“声音——吾未听见什么声音。”
指尖一缩,收手回袖,心里不禁暗骂最好让这不识好歹的家伙得风寒烧死算了,真不值得同情!又怨念着自己为何每次都这样傻乎乎地自作多情自讨没趣。
正自胡思乱想着,身侧之人却忽的停下步子,微微侧首,凝神道:“听!”
他一惊回神,尚未及询问,耳里已飘入一阵飘渺又幽远的歌声,自那天地苍茫间缠绵:“昨夜东风暖,堤边满花开。携我上堤侧,双双蝴蝶来。执手长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