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停步立于潭边,羽扇缓缓拂过额间发丝,眼神不住打量着那漆黑诡异的湖面——好浓的邪气!
然湖面平静无波,宛如死潭,潭内既无水草植物,更不生鱼虫之类。枫岫主人足尖一点,双手负于身后,优雅紫袍已腾空越水而过。
飞至湖心,起势已颓。身体微微下坠的同时,枫岫右足轻踏水面,勾起一圈无声涟漪,紫衣复又翻飞而起,便要渡潭而去。
忽闻身后一声怪响,尖锐刺耳,不似人声。未及回头,足下原本平静的湖面已顿起波涛,如煮沸的开水一般沸腾起来。又闻“哗啦”一声巨大水响,不知何物已自潭底钻出,枫岫主人只觉后脑生风,一物已飞快自后方打来。
危急间,枫岫主人左掌凝气向后迎上,那物“呼啦”抽来,与掌锋相触,入手便是一片滑腻粘稠。枫岫即刻翻掌为切,灌注真气的掌风锋利犹胜刀剑,只听得那巨物又一声尖利怪叫,似是吃痛,袭来之物已倏忽收了回去。
便这样缓得一缓,枫岫主人已落脚于深潭对岸,腰间羽扇落入右掌,转身直面那自潭中冒出的巨怪。
说是巨怪,其实不过是一条巨蟒。然而这巨蟒却比寻常蟒蛇不知大出了多少倍,即便是那宽度,也足以抵得过三个枫岫。只见它身子盘绕着依旧藏于深潭之下,一条刚才扫上来却没讨到好处的大尾露于水面,兀自摇摆不停。一颗偌大蛇头直直立起,犹比周围参天大树还高上一头,一双惨绿的眼睛发出森寒的光,红信微吐,恶狠狠地盯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方才那一击之下,枫岫主人便已发觉此蟒皮厚如铁,煞气逼人,竟是一条充满邪灵之气的邪蟒。或许也正因此物邪气炽盛,才能先于一般邪木花草察觉到自己的闯入。掌风微动间,那巨蟒也咆哮着张开一张血腥大口猛扑过来。
枫岫主人身形甫动,那巨蟒终是动物,不及人类反应迅速,“刷刷”两道紫芒掌气击上蛇蟒下颌的同时,紫衣人已从蛇腹底下翻身而出。紫袍飞扬间,人又反身踏水而过。
那邪蟒皮粗肉厚,硬挨了两掌虽未见血,也是痛得眼冒金星。在剧痛的狂怒中眼见那人形向后跃去,顺势一尾巴就扫了过来。枫岫主人轻喝一声,羽扇划出万点真气直切向那携飓风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