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伪君子的面具十分善用,爱祸女戎此时已抬眸转望向他,“军师大人——”
他上前躬身道:“便由枫岫亲自前去。”
闻言,爱祸女戎却反倒有片刻迟疑起来,“……听闻,那人曾是先生挚友。”
他垂首无话,算是默认了。爱祸女戎又道:“有为难吗?”
那疑问中无试探无讽刺,反是实实在在的设身处地。他微愣住,然那紫眸张开映照一片邪魅,“没有,枫岫早已舍弃过往,他是吾曾经的友人,但也只是曾经。”
爱祸女戎默然,终是伸手轻拍上他肩膀,低声道:“那么,小心。”
“是。”他神色未变的退开,转身时却见那一旁袖手看好戏的人,那样玩味莫名的眼神总让他觉得那人早已洞悉一切,而那上扬的薄唇在下一瞬道出的语句更是另他脚步顿停:“女座若是不放心,师尹便随同军师大人一道前往如何?”
不怀好意的心思,已是昭然。
“也好。”而那决定之语,无可转圜。
前路漫漫啊,他想,实在凶险无比
他微叹口气,为什么,吾终究还是必须面对你呢,拂樱?
既至金门远,孰云吾道非(中)
当枫岫踏入拂樱斋的时候,拂樱斋主本能觉得那个人是终于认真要杀掉自己了。
一瞬的庆幸,还好早先已将小免送至别处。这场腥风血雨,无论最后孰生孰死,都牵扯不到那个天真懵懂的少女。
他笑起来,那笑容却让人悲伤,犹带病容的面色更显苍白,“吾等你很久了,枫岫。”
来人淡淡扬眉,一挥手,却是漫天飞樱尽落,“你料定吾会来?”
自掌间托起的无暇美玉,正是雪樱。那人瞥过一眼,“原来你早知道——”
雪樱令迅速滑入宽大袖中隐藏不见,他此时反倒出乎意外的平静,“有本事便来抢罢。”
那人缓步上前,“你不是吾对手——何况如今还带伤。”
“伤不伤,对你有丝毫影响么?”他低低笑起,“吾之死活,你何曾真正放在心上……”
话脱口出,已是后悔。他从不是过度纠缠于儿女情怀之人,大敌当前生死关头,为何还是会忍不住在那人面前掩饰不了忧伤。说到底还是介意,说到底还是不甘。
抬头,见那双冷漠紫瞳中一闪而过的愣然,静若沉渊的紫微微波动起来,终成为一种近乎怜悯的目光。拂樱斋主垂在袖袍间的手忽的攥紧成拳,十指深深掐入肉里——这样悲悯的眼神,却完全无关风月情爱,真是让人恼火至极。
忽觉得心里被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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