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的瞳孔,如针般锐利。
扬手“啪”地推开顶上之人,力道竟是大得出奇,全不似毒发之人。然而那愈发苍白下去的面色与绞成一团的眉峰,昭示着那人此时的力不从心。
被推开之人愣了愣,呆呆看着身前人挣扎欲起,而下一刻又扑上去拦腰将那人抱住,拖回自己怀里。而那人却也没再推开他,模模糊糊中似是叹了口气,未听分明。
而拂樱斋主也不敢再越雷池半步,只是紧紧抱着紫衣人,默默一夜无语。
当清晨第一缕日光照入林间的时候,紫瞳缓缓张开,已是恢复了一贯的波澜不惊。
回头正对上那双带着关切的琥珀色眸子,两人一时都僵直着愣住。待得拂樱斋主回过神来,慌忙将箍在那人腰上的手收回身后,动了动唇,语未出口已觉窘迫。
“呃……吾只是……”出口,更是句不成句。
而枫岫主人只是漠漠看着他,目光在他面上转了数个来回,最后扬了扬唇角,微微笑了。
那一刻,他依旧是天际上最遥远的一片云,可望而不可即。
遗世独立,冷漠疏离。
而他淡淡一笑,拂樱斋主也只不过是他的一梦黄粱,而已。
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上)
就在枫岫主人为毒发所苦的夜晚,位于不同天空下的妖世浮屠,竟也莫名再起奇异变化。
自从被凯旋侯以邪术唤醒之后,妖世浮屠便宛如一头饥渴难当的野兽,肆无忌惮地吸食着天地间邪灵散落的元气。
夜以继日的吸食,使得妖世浮屠上空妖氛掩目,黑云压城,终日不见日月星辰。而那不断涌入妖世浮屠的滚滚邪流,也逐渐转化为其内部最肥沃的黑暗养料。
终于,进化为最完整形态的妖世浮屠,宛如一座参天巨塔横立眼前,黑色塔身割裂天地,张牙舞爪地吞吐黑云。塔身中隐隐传来低沉怒吼,宣泄着邪灵战败的不甘与嗜血的复仇
而此时,相隔千里之外的血闇沉渊,也传来邪魔不安份的骚动。
本该南辕北辙互不相干的两地,竟在同一时间皆是天昏地暗,邪流狂炙,黑色邪气窜入空中,形成遥遥呼应之势。
而在距离妖世浮屠不远处的一株枯树上,阴风森森狂卷起男子雪白衣袍,然那双沉肃的眼却在这片暗不见天日的黑暗中愈发亮了起来。
初十四,丁末,冲龙煞北。
立在枯树梢头的男子唇角微扬了扬,明日便是十五月圆之夜,也是道消魔长,邪气最鼎盛之时。
精心的布局,漫长的等待,终于要迎来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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