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眼中均露出鄙夷之色,带着看笑话的嘲讽。
什么凯旋侯,得势时趾高气昂,如今也不过一只丧家之犬罢了!
以他仅存的那点残余功力,糊弄小孩子都不够用,要逃脱他们十余人的联手追杀,简直是异想天开。
是以他们的确不必着急,皆抱着一点幸灾乐祸的兴头,观赏着那一只落入网中犹自挣扎的,将死的鱼。
戏再好看,也有观众不耐烦的时候,何况狼狈而气喘吁吁的凯旋侯,实在没有什么多余的看头。
而杀手们似乎已经觉得玩够了,没有余兴再耗下去。
所以凯旋侯几乎一瞬间便意识到自己已落入数个黑衣人的包围圈里。
他们甚至没有全体出动,半数的人远远绕成圈子,抱着胳膊看热闹。四五个人围住自己,手中各执兵器,无声无息,那眼中冷笑却明目张胆至极。
凯旋侯冷冷立在当中,头上的羽冠已散,华美的衣襟半身浸血,俊美的面上有一道短小伤痕,生生割破左颊的白皙。他缓缓抬手,用缀满黑羽的袖口将唇角血迹抹去,骄傲的姿态,依稀还是睥睨风云的架势。
然众杀手眼中冷笑更甚,他们看见的,只是一个不愿承认失败,兀自故弄玄虚的傻子。
于是,刀剑同时出鞘,钢鞭与飞爪亦齐齐勾卷出去。
天地一时间只余打杀之声。
凯旋侯脚尖一弹,飞身入空,避过长鞭与飞爪,袖袍一卷一沉,左右攻来的刀剑竟同时受制。
他招式不停,真气猛催,逼得刀剑者不得不双双撤招。凯旋侯身未落地,反手又已抓住劈面而来的钢鞭鞭头,纤美的五指疾疾一绕,却是借钢鞭之势挡了自后方来,抓向肩头的飞爪。
长兵相接,钢鞭与飞爪竟缠在一起,打成数结一时难分。而此时雪亮的的刀剑又至身后砍来,凯旋侯脚步微错,却是不退不避,反手拉住刺向背心的剑锋,左臂猛卷而出,迎向砍上腰侧的刀刃。
掌风中隐带邪气,往那抖得笔直的刀刃上一拍,只听“哐当”一响,笔挺的刀刃竟瞬间卷如麻花。持刀者尚自发愣,只见眼前血花四溅,凯旋侯那只抓住剑锋的手被切出一道见骨的长口,同时用剑者却口吐鲜血地倒飞出去。
这一切变化只在眨眼,剩余之人尚不及一拥而上,却见那黑羽飘飘中,一张阴魅的脸笑得冰冷。凯旋侯一个起伏飞退开去,几下腾挪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外。
临阵轻敌,果然乃兵家大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便是只余三分功体的凯旋侯,也并非他们想象中那般易与。
而他一路上故意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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