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一种动物形容此时此刻的云雀恭弥,他觉得“野猫”是最适合不过的象徵。
只差没有拱起的背。
从喉间发出低沉的嘶嘶声和蓬松的绒毛。
——如果那犹如墨染色的蓬松发丝,也算的上的话。
「恭弥你醒了吗?」他刻意地瞅了眼身后的长廊,再将门轻轻带上。
如此小心翼翼的举动,像是防堵著自己以外的人看到眼前的场景。
出自於保护心态也好、私心作祟也罢。
云雀恭弥穿著他的白衬衫过分诱人的模样,他可没有大方到向其他人分享。
云雀绷直的身子有些僵硬。
紧绷的思绪让他情不自禁地用指尖轻轻婆娑著,隔了一件西装裤的信纸。
他还记得,信里所提及到的每一件事情。
——别相信自己以外的人,除了六道骸。
「……你是六道骸?」皱眉,冷漠的墨瞳里瞬间充斥著警戒和不易见的迷茫。
连唯一能相信的人长什麼模样,他都想不起来。
看来真的什麼都不记得了。
信里说过,他是讨厌草食动物的吧。
那麼,有记忆缺陷的他,岂不是连草食动物都不如?
云雀赤裸裸的盯著男人。
企图用锐利的视线,强行突破那个闪烁的眼神。
对於他的提问,男人只是明显一怔,又随即扬起动人心魄的笑靥。
看那诧异的神情,对方好像没料到云雀会这麼问。
可猜不透的笑容背后,似乎却又隐藏著“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的情绪。
他摸不透男人的思绪。
看来高深莫测、心怀鬼胎的人,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
男人无谓地耸了耸肩。
他没开口回答云雀的问题。
心里更不打算著墨最恰当的答案。
——至於他到底是不是六道骸,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男人漫不经心地走到梳妆台前。
他好不容易才把视线从云雀诱人的锁骨上转移。
优雅地扯开领带,潇洒地卸下墨色西装和满身的风尘仆仆。
没想到从彭哥列宅邸赶回来后,和云雀恭弥说上的第一句话,还是不著边际的对话。
日复一日。
——琐碎到恍如昨日。
他无心计较云雀对他的试探和疑心。
今天倘若换作是他丧失全部的记忆,肯定也会对出现在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抱持著猜忌。
——尽管那人天天和你睡在一起。
男人望著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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