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万全的对策,只等收网。
果不其然,朝堂之上,随之便风起云涌,最先有所行动的还是户部。
年末户部例行检查各地税收,户部侍郎云高远带着一堆人到了岭南境内,迎接他的不是岭南官员,而是手持请愿血书的岭南灾民。
千字血书字字泣血,句句诛心,直指淮南路各路官员克扣淮河修堤银两,致使淮南大水之时,拦堤大坝决口,冲毁了整个村子。而大水之后这些官员更是不知收敛,贪墨赈灾银两,将灾民赶出城,逼得他们无家可归流浪至今。
皇帝闻之震怒不已,下令彻查。
淮南是世家盘亘之地,京城众官员原以为这一查不过是走走形式,拎出些小鱼小虾堵住灾民的口即可。
岂料这一次竟当了真,没两天就将岭南路转运司副史抄了家,杀鸡儆猴。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乱成了一锅粥,没有牵扯其中的只等着看笑话,牵扯其中的则夜不能寐,终日惶惶不可度日。
然而这一切都与娄琛却无甚关系,暂无权势的他无法参与朝堂争斗,只能静观其变。
他依旧随侍高显身旁,任劳任怨的做着他的“执剑”,只是他的目光更多时候会落在日渐沉默的高郁身上。
就这样晃晃悠悠,竟已到了年关。
年节期间崇文馆不开学,娄琛到京城小半年终于得了个长假,可以喘口气。
只是西南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即使快马加鞭也要七八天的时间,娄琛统共也才七天的假期,回家却是怎么也不可能。因此这一年娄琛并没有回家,而是一个人住在舅舅的小别院过了个冷冷清清的春节。
上辈子常年在外征战,娄琛早已习惯了这样漂泊无依的生活,因此并未觉得有什么孤苦。
倒娄琛母亲娄氏听说他无法回西南之后甚是担忧,寄了不少亲手缝制的衣物过来,还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一人在京,千万要注意身体。
娄琛自然是应了下来,回信的时候也是报喜不报忧,从未言京中艰难。倒是写到淑贵妃事时娄琛犹豫了一下还是瞒了下来,宫阁高楼隔的不仅是身份,还有人心。
他们早已是庆州城外小村庄里的农户,淑贵妃也已不是当年为他缝衣纳鞋的裕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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