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直到正午才迟迟起身。
此番过后,亮待光自是不同,温言软语,再不愿拒他千里。
可光开窍极晚,不明白亮对他如此又是存了怎样的念头,只当互相帮忙解决欲望罢了,以前两人怎么相处之后照旧,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亮自那走火入魔之事便晓得自己对光是何等心思,本苦苦求脱不得,修行也因此踯躅不前,但那一夜闻笛声袅袅,骤然间灵台透彻,明白那心意并不是魔障,而是他须守护一生的珍宝。
光却懵懂不知,将他柔情缱绻只作金兰之谊。
没关系的,亮想,他可以慢慢等。
可谁知道,这世上并不是他愿意付出时间就能改变一切的。
及近年关,佐为从山下回来,心事愈重,就连一向不察眼色的光都看出一二,禁不住问他怎么了。
虽说两人是师徒名分,实则光由佐为抚养长大,从不离左右,情同父子,再加之佐为见他拔出了白乙,再无须瞒他。
原来蜀山阵眼之一的白乙,本是禁地的封印之剑,历代以来,便有这个说法,但凡能拔出该剑者,乃是天意所归,不是掌门便是执剑长老,虽佐为心属掌门之人并不是他,但知他甚深,将来未必不肯为那人护法,便将忧心之事娓娓道来。
光听得一知半解,张口问道,“既然皇帝要立皇三子,就让他立好了,又有什么关系?谁规定一定要是皇后生的才能当下任皇帝啊。”
佐为听得好笑,也不责他胡言乱语,反要试他一试,“那将来我不立你做掌门,你也无怨无悔了?”
光从小便以掌门之位为最大追求,听了急忙拉着佐为的袖子要公道,“不许不许!我是掌门首座弟子,名正言顺的大师兄诶,佐为你不传我传谁?”
佐为见他身条已渐渐抽长,这一鼓起来便团子样的脸也见不了几天了,便微笑着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捏,“是,连你都这样想,更何况皇家子弟呢?”
光的眼睛转了一转,便撇着嘴巴道,“那也是他们的家事,与我们蜀山何干?大不了两边都不帮,我们不站队就是了。”
佐为见他也不是完全懵懂,叹了一口气,“你不站队,便是与两边做对。”
光一时回不上来,只好由着自己性子说,“蜀山有上古阵法相护,他们又能拿我们如何?还不是只能在山下干瞪眼?”
说着便钻到了佐为的身边,嘿嘿地笑道,“佐为佐为,你下山回来有没有带什么好玩的好吃的给我?”
佐为忍俊不禁,伸手又去捏他的脸蛋,“你这追求哪怕放几分在剑术上,便十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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