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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旭压低了声音:“七叔到这里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他在这里养了外室吗?”
赵长淮就说:“咱家男人的确有人在养外室,不过七叔不是。”
几个人又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赵长旭就问:“谁养外室了?”
赵长宁看了在场众人一眼,大家对这种话题其实很感兴趣,而且并没有什么谴责的意思在里面。赵长淮却避而不答,问烦了就说:“知道这个干什么!一会儿你们回去闹我可麻烦了。”他这么一说,赵长宁就猜到是谁了,赵长淮不好说,估计是三叔,因为赵长旭在场。随之转移话题,“你们不是要出去骑马吗?现在不去,我看一会儿外面人多了就不好骑了。”
谁知外头却叫起来:“又下雪了……”
顿时屋内一片吁声叹气:“不是吧,岂不是又要冷了。”
“才见暖和一些!可别再冷了!”
举子们很担心气温的变化,大家自然都希望能暖和地考试。看到这几日出了太阳,本来还很高兴的。
赵长宁却看到又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被风吹得乱飞的风雪如棉絮一般。这车随行的护卫团团将车围住,一人跪上去当了人垫,有个人才从马车上下来。他穿着件玄色的斗篷,比常人高大了很多。但因为风雪乱飞,看不太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他走进来就带着风雪的冷气,众人屏住气息不敢说话,此人分明就来历不凡。
这人从前面上了二楼,立刻就有护卫把守在楼梯口。隔着漫天飘扬的大雪,赵长宁看到他背后跟着两个佩刀护卫。这人停下来,大雪就落在了他的肩头,他隔着大雪,突然回头看了一眼堂内。
只有那惊鸿一瞥,却让赵长宁的手脚冰凉起来。
这人鬓若刀裁,浓眉轩昂,但左额侧有道寸长伤疤。有股沉默的气质。
这个人不就是……那个梦中之人吗!
她一时间失了神,连赵长旭问她喝不喝豆浆都没有听到。
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出现在你梦里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还梦到了这个人弑兄弟囚禁亲父,逼宫夺皇位,成了天下的主宰。而且你站队的还不是他,他登基后在杀你和不杀你之间游移不定。
“也不知道这雪什么时候才停,跑马也不成了,文殊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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