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送的玉佩,长宁就有些不忍。虽然朱明炽做过这么多恶事,但她却越来越无法狠下心对他。
她轻轻叹气,将玉佩放在一旁不予理会。
小厮挑帘,顾嬷嬷进来了,福身放下一盅天麻杜仲鸽汤。长宁放下书准备喝汤,谁知道盖子揭开,一股腥味却突然直冲鼻腔。
那股犯呕的感觉又来了,长宁避开书案捂着嘴呕了几下,又觉得可能真的要吐,便直冲净房扶着木桶干呕。她自小不爱吐,呕的感觉简直是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把刚才喝下去的药全部呕了出来。
顾嬷嬷听到动静,立刻叫丫头们准备热帕。
她几步进来:“少爷,您怎么样了?”
长宁摆摆手,想说没关系,但又是一股犯呕的感觉涌上来。
顾嬷嬷看得变了脸色,突然是想起了什么,长宁的月信一向不准,三四个月没有都是常有的事。这么算算……上次似乎还是,两个月前了。她打量了一下长宁方才吐出来的秽物,就问:“我记得您这两日没吃过什么别的东西吧?”
长宁细想了一下,这两日的确没吃过别的。就摇了摇头,接过丫头递过的热帕子擦手和嘴:“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闻着那汤便犯恶心。”
顾嬷嬷这次神情更怪异,立刻让丫头们全部退下,又亲自关了隔扇。凝视着她问:“您告诉我,您两个月前,可是与皇上同房过……”
她这么一说,长宁立刻明白了是什么意思。
她一愣,低声道:“不是每次都喝了汤药的吗……”由于记得自己每次都是按时服了的,长宁甚至没有往怀孕想过。
“汤药也未必真的管用,总有意外的。”顾嬷嬷说起此事有些心虚,是她自作主张减了药量的,本来以为无事的。
长宁听到这里忍不住闭了闭眼睛,的确是有这个可能性的,最近她升任大理寺少卿,都忘了月信这回事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她如何能不担忧,轻声说:“您立刻叫小厮套马……去请柳大夫过来。”
长宁静静地坐在书案前,外面雪夜寒恻,黑夜里大雪覆盖着庭院。她住的地方离前院近,马车车轴的声音隐隐传来。套马,开门,朦胧的光线透进来。顾嬷嬷领着一把白胡子,年已半百的柳大夫走进了书房来。此人是窦氏的远亲,医术神妙,自小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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