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理解……
江宴回了海市,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星泽召开了股东大会,钟平正被行贿官司弄得焦头烂额,根本无心应对,毫无悬念地被罢免了副董事长的职位。
解决了心腹大患,他立马又回了趟江家,问过佣人后,就径直去了书房。
江戎淮酷爱茶道,此刻刚温完了茶具,正将沸水注入紫砂壶中,浓郁的茶香溢了出来,他垂着眸子,始终没搭理江宴。江宴也不作声,只坐在旁边专心地替他拂去茶汤上飘上的浮沫。
一壶茶泡好,江戎淮只给自己斟上一杯,放在唇边小口抿着,江宴等他喝完就接过来,替他再温好另一只茶杯递过去,过了大约一刻钟,江戎淮才搁下茶杯开口:“这套茶具是你钟叔叔送给我的,我用了快十年,你mama总劝我换一套,可我这个人就是念旧。不像你们年轻人,早瞧不上我们这些老东西了,想扔就扔,连声招呼都不打。”
江宴始终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自己捏过一只杯子倒了茶,刚搁到唇上就“嘶”地一声捂住嘴,再松开时手心多了一滩血。
江戎淮皱眉道:“你干什么!明知道这杯沿早磕破了,非得用这只。”
江宴拿纸巾擦掉了血,“这只杯子已经破了,可是您因为念旧,又不想破坏茶具的完整,就一直舍不得扔。但是如果放任它留在身边,迟早会因为疏忽被割伤。”他站起把那只杯子扔掉,“明天我给您送一套新的茶具,到时候您就会知道,新东西也有新的好处。”
江戎淮凝神望了他许久,终于长叹口气,脸色却是好了许多,"无论如何,钟平是跟了我几十年的元老,你就算看不惯他,让他回去养老就好,何必做得这么狠!"
“钟平利用公司中饱私囊,这些年给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贴了多少,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爸你要知道,他行贿的事迟早会被爆出来,到时候他如果还在副董事长的位置上,影响的可是星泽的名誉和股价。”
江戎淮闭了闭眼,挥手道,“算了,这件事就不提了。但是下次你要做什么决定,总得和我商量下。”
江宴听出其中的妥协之意,低头笑了笑:“其实我知道您也看不惯钟平的所作所为,只是亲自对他下手会让外面的人觉得您太过心狠,所以才大着胆子替您做了,到时候您大可以当着其他董事处置我,他们反而会觉得您念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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