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紧又放开,忍耐早已被他写成教条刻进骨髓,他知道今天为什么被打,只要能让那人出气,他不在乎受点皮rou之痛。
终于,当他被打得几乎站不起来时,江云山从砖墙的阴影处走出来,嘴角带着阴鸷的笑容,朝他蹲下来故作惊讶地说:“啧啧啧,好好的江家二少爷,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江宴歪头吐出口带血的唾沫:“你满意了吗?”
江云山笑得张狂:“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最好记得,你就是我江家的一条狗,我心情好就赏你口饭吃,如果你再敢不安分,下场会比狗还惨。”
江宴低头死死咬着牙,脖子上有青筋凸起,江云山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抬:“长得倒是妖孽,和你那个婊.子老妈一样,欠.cao!”
江宴猛地抬头,挥拳狠狠打上江云山的脸,蛰伏许久的饿狼终于露了凶相,可还没等他再扑上去,旁边的壮汉已经冲过来,拖走他打得只剩半条命。
那晚之后,江宴在医院住了整整一周,江戎淮曾来他床前呆了一刻钟,不冷不热地劝了几句,让他不要记恨自己的哥哥,他记得自己当时轻描淡写地应承了几句,藏在被子里的指甲却把胳膊掐出血痕。
出院后,他就去找了江云山,为自己一时冲动打了他的事道歉,然后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在星泽出头。江云山没想到他会怂到这种程度,从此放松了防备,直到有一天,他的司机辞职,江宴不动声色地替他介绍了个名叫冯威的少年来开车……
夏念抱着腿坐在床上,埋着头听他说完整个故事,其中种种的邪恶和丑陋,与她从小认识的世界相去甚远,也根本不符合父亲对她的教导。第一次,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去判断对错,唯一只能确信一点:她心疼那个不得不深陷其中的少年。
江宴把燃尽的香烟在窗台上碾断,眼底藏了嘲讽:“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她内心混乱不堪,很多笃信的东西都在崩塌,只埋着头说:“你为什么上次不告诉我?”
他扭头看着她:“我告诉你,你会信吗?”
她微微怔住,然后再度沉默。他一直能轻易看穿她,哪怕是在刚才,她也曾经怀疑过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这男人最善伪装,想要编个故事蛊惑人心也是再简单不过。可她突然为自己刚才的怀疑而羞愧,说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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