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的病患,就只剩下狱寺一个人了。将墙角的椅子单手拖过来,在绿间的病床边坐下。
即使打了镇定剂,绿间依旧睡得很不安,眉头皱的死紧。狱寺伸出了手指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却被绿间额头的温度烫得条件反射的缩回了手。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篮球比赛后,竟然只穿着比赛的背心短裤抛出外面淋了那么长时间的雨,只是发高烧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如果不是送医及时,可能会直接烧成肺炎或者什么更严重的病症也说不定。
狱寺张开自己的手掌铺到绿间额头上,希望为他降降温度:“你可不能倒下啊,那我就成千古罪人了。”如果这边唯二的亲人都因为他而死,狱寺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能够坚持的背负着罪恶孤独的活下去。
手掌的温度上来了,狱寺就去病房自带的卫生间用凉水冲洗几遍,直到保证自己的双手温度刚好,才又回去捂着绿间的额头为他降温。这么不停的重复着,没有照顾过人的狱寺除了这个老土的办法,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虽然知道绿间已经服药了,自己这样估计也是无用功,但他就算不能闲下来干看着。如果为绿间不做些什么让自己忙起来,狱寺觉得自己恐怕会发疯的。
“求你了,快好起来吧……”双手搭在绿间的额上,狱寺垂下头,轻轻的抵住绿间的胸膛。里面有力的心跳,是现在唯一可以让他平静一点的声音。
像是回应他一般,睡梦中的绿间发出了一声轻哼:“……嗯。”
作者有话要说:
☆、Q40 残忍的告别
Q40 残忍的告别
绿间一夜都没有醒过,狱寺就这样挺着不睡,一直看顾着他。期间绿间床头的吊瓶挂完了,狱寺按铃叫来了值夜班的护士拔去针头,之后轻手轻脚的把那条胳膊塞回被子中,好让绿间睡得更好一点。也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狱寺的土办法生效了,总之在凌晨时分,绿间的烧已经退了。
早晨的时候,赤司派遣了人过来和狱寺接洽。那些人带着绿间父亲事件的全部材料给狱寺,同时负责协助他操办葬礼的相关事宜。接过那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狱寺大爷样翘着二郎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资料上写的很详细,没有加入任何主观的臆测或者夸张的描写。但就仅仅是这样的平铺直叙,也可以完全形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