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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了休息的时候,两人依旧被安排在一起。
这次是驿站,他们住不了客房,只好在马棚里将就一晚。好在马棚里的马都使出去了,棚子又有人专门打扫过,气味不重,到夜里还能遮风御寒,倒是比昨晚的条件还好些。
宣凝故意挑了个靠风口的位置,有点幸灾乐祸地看着衣衫单薄的端静。
端静无所谓。她五岁时,内力就能自发地保暖降温了,严寒酷暑对她都没有分别。
夜风萧萧。
端静睡到一半,就听到左侧的角落里断断续续地响起了压抑又痛苦的□□声。悄悄睁开眼睛,是宣准。躺在她身侧的宣绣被吵醒,正用手探摸她的额头。
宣绣很快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外走,睡在她们旁边的宣凌和柳氏也跟着坐起来。
过一会儿,宣绣端着一碗冷水回来,从自己的内衣上撕下一块布条,在冷水里浸一浸,敷在宣准的额头上。
“丫头烧起来了?”
老太太在宛氏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小丫头病来得快也去得快。娘,您先睡吧,我看着就行了。”宣绣忙道。
老太太摸了摸宣准的额头,吃了一惊:“这么烫!”
她们动静太大,不仅宣府的人全醒了,连解差们也跟着起来。
扁轲不耐烦地声音在二楼响起:“半夜三更不睡觉,吵什么呢?”
宣府的人都抬头看他。
扁轲见宛氏看自己,脸微微一红,声音顿时轻了下去:“走了一天还不累吗?都早点睡吧。”
廖辉披衣过来,看了看宣准的脸色,特许她进屋休息,宣绣不放心,也一并进去了。
但一夜过后,宣准的烧不但没有退下去,反而更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永不文荒!
☆、家里不太平(六)
这情形,随行的真解差都是司空见惯的。
被判流放的人,很多没到目的地就死在了路上,像宣准这样娇生惯养的小姑娘,死得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