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t恤下摆扇风。
医院所有的走廊看起来都一个样儿,通通是干净而明亮的白色。
顾而立从一个走廊右拐了,然后又左转,上了一层楼后又下去右转。
绕了一大圈,然后彻底迷路,而且他根本想不起傅琅的病房是在几层几号了。
站在空旷的走廊里,一瞬间他有点想家。
这时候如果打电话给傅琅,赢来的只可能是无情的嘲笑。
他干脆走去尽头的厕所洗了个头,洗手台就只有他一人儿。完全拧开了水龙头,对着脑袋就开始冲。
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