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红鸾星君下凡的媒婆所破了嘴,也没有表现出对哪家姑娘感兴趣的样子。临了还给那媒婆递上沏好的茶水,饶有兴致的追问道:
若是成亲,不知可否带上自家那位生病了的兄长?
兄长?!
当场那媒婆就一口茶喷了出来,灰溜溜的走人了。
说起这江宁江公子吧,人长得不错那是没得说的。性子也好,温温和和的,对谁都是那么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比之那偶尔书生意气倔脾气的宁书生不知好上了多少。通身的气度打扮,更是一派贵公子的模样。着实是一位才貌俱佳的好郎君。
不过很可惜的是,这一位好像有不轻的癔症,硬是要说自己带了一位身受重伤的兄长。不但衣服食物每每都是置办的双份,在外人面前也不避讳,直说自己那兄长受了重伤,需要好生修养,诸位若是无事便不要轻易打扰。
莫不是魔怔了吧?
释道等家在唐国被斥为外道,可在民间却还有着那么几分影响力。因而也便有不少打扮得奇奇怪怪的和尚尼姑道士找上门来,说要做法治一治江公子这癔症驱一驱那妖氛。也不知那结果如何,总之这情况持续并不长久,便不再有和尚尼姑道士上门。而那江宁江公子,却依然故我。
乡人淳朴,又非是那等狠心的爹娘,又有谁敢将自家的女儿嫁与这魔怔了的小郎君?这一来二去上门求亲的人也没有了踪影。
而那江宁江公子自然乐得如此。
转眼间时光飞逝,不知不觉便已是三年。而那宁采臣宁书生,也到了进京赶考的年纪。在谢绝了乡人的殷勤款待辞别了众人之后,这宁书生背负着行囊,上路了,目标自然是京城。
也就是在这宁书生上路不久,送行的乡邻们还没回过味来时,那位神神叨叨颇有几分魔怔了的江宁江公子,也无声无息的离开了这居住了三年的小乡村。
俗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好在的是,感谢那位严肃古板的颜先生,从未远行的宁采臣宁书生还是有那么几分生存经验的,不至于落得个灰头土脸无脸见人被人卖了还数钱的地步。
这甫一踏出熟悉的地界。离别伤感之际,那宁书生也不免生出几分少年当存凌云志豪情。头颅微摇,便欲吟出几首应景的诗来。尚未及出口,便听得后方有熟悉的声音呼喊:
“宁贤弟,可是久违。”
眉目温润,面上一派磊磊落落之色,又好似那林下之清风、山间之明月,无端的予人一种旷达之感。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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