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侍奉茶水。一走过西厢房就隐约听见小姐哭得不行,一屋子人都哄不好,怕是吓着了,所以抱来让爷看看。”
冉念烟道:“爹爹,娘亲呢?我要娘亲。”语带哽咽。
父亲叹道:“果然是母女连心,她也替她母亲难过呢。”
大伯父朝西间望了一眼,小声道:“抱进去给弟妹吧,她一见孩子,心肠也就软了,你再去陪个不是,把亲家派来的人送回去,明天一早就和好如初了。”
父亲道:“问彤也是好意,不是胡闹,要不是大哥过来和我说夏奶娘一家的事,正好撞见我们拌嘴,原也不该惊动大哥大嫂的。这件事千错万错,错在我不该瞒着她宣府的事。”说着把冉念烟交给琼枝,嘱咐道,“琼枝,你去看看夫人,在我们这儿听见的话一个字也不许说。”
琼枝应了一声,抱着冉念烟绕过云母屏风进了西间,大伯母正和母亲并肩坐在榻上,握着母亲的手叙话。
一看母亲的样子也是刚刚哭过,还不住地用帕子擦拭泛红的眼角。大伯母比母亲年长六岁,人到中年倒有些慈眉善目的菩萨像,让人一见就倍感亲切。
见女儿满脸泪水,母亲也不顾自己了,赶紧接过女儿摩挲着她的后背,让琼枝拿来一条浸了温水的帕子帮她细细擦拭。
大伯母叹道:“这孩子是个懂事的,冥冥之中知道娘亲不好受,也跟着掉泪。”
母亲抚着她细软的发丝,见她通红的小脸上小巧的鼻尖都哭红了,心疼地说:“盈盈还这么小,安绥就算不顾念我,难道也不替自己的亲骨rou着想吗?打仗又不是玩的,说走就走,把我们娘俩当成什么!”
大伯母道:“去宣府这件事,二叔的确不该瞒你,可这也不是他的错。调令是朝廷下的,说到底还是二叔才能出众,前年在安南平乱有功,这才被圣上信赖,升了宣威将军,调到北方重镇。”
“我家也是军功起家,我大哥还是代北总兵,论嫌弃武官,拘着丈夫不让他觅前程,我是断然不会的。只是我们夫妻之间有约定在先——嫂子可还记得去年年初,我娘家三哥殁了,侯爷陪我回去吊丧,看见三嫂抱着安哥儿跪在灵前,安哥儿才三岁,还不明白生死之事,不住地问三嫂爹爹在哪。那时安绥刚从安南九死一生地回来,信誓旦旦地和我保证过,将来无论驻守何处都要和我报备,我不同意他便不去。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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