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能留在京城,一是我在外流落多年,心气不比从前;二是盈盈日渐大了,我更该保重自己,想来想去就应下了。”
母亲听到这番话,也就放心了,拿回帖子,思索道:“十月中、冬月初,连着赶上玠哥儿的生辰和老太太的寿辰,老太太想趁着今年吉利,大办一场,光是这两样就让人忙的不能合眼,想必是没空招待静安侯夫人了,可要是拖到十五以后,又显得怠慢。”
父亲疑惑道:“不就是见见人,这几天赶着见一面不成?”
母亲笑道:“你是不懂这里面的门道。我和她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突然登门,必有要事。静安侯有个公子,比盈盈大两岁,她是为了什么,你该猜出来了吧?”
父亲恍然大悟,抚掌笑道:“问彤果然是七窍玲珑的心肠!那孩子仪表如何,品格文采堪配我的女儿吗?”
母亲摇头道:“静安侯家的公子就算再合适,也不能应下。”
母亲把谢氏牵线、相看谢昀以及尚氏略显冷淡的态度和父亲说了一遍,父亲拍桌大怒,道:“谢家是什么意思?以为我不在京城就能肆意轻视我的女儿吗?这样的人家避之唯恐不及,你不是没给信物,只是口头约定吗?现在收回也来得及!”
母亲道:“那天谢夫人本想交换信物,是我觉得她倨傲,所以没给,现在想想,不过是她为人刻板罢了,若真是扒高踩低,如今你回来了,她就该第一个来套近乎。她既不雪中送炭,也不锦上添花,是自矜了些,却比望风而动的静安侯强得多!何况谢昀那孩子我的确喜欢,同龄的子弟中再想选出第二个这么温克守礼的可就难了!”
父亲想了想,道:“盈盈还小,此事从长计议,我再去打听打听这个孩子究竟如何。”
他刚说到一半,洪昌突然进来,行了个礼,只说外头有事,却不说明是什么事。
父亲斜睨了他一眼,脸色微变,道:“大概是朋友有应酬,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用膳了。”
说完便披上大氅出去了,母亲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奇怪,坐下来细想其中端倪,帘子又被掀开,却是流苏提着食盒走进来,笑道:“夫人,您叫人准备的方糕热酒,我给您送来了!”
母亲道:“迟了,侯爷都走了,放桌上吧。把小姐从书斋带回来,别叫她天天对着书本,当心累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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