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很齐整,也不乏衣锦穿罗的,一望即知非官即商,这样一间其貌不扬茶楼,又坐落在南城,能吸引如此多的体面客人专程前来,想必一定有什么缘故。
徐衡的座位紧邻着南边的窗户,就算周围再吵闹,这张桌子依旧空无一人,似乎是预留好了等待他们,坐在这里,窗外高耸的广宁门箭楼一览无余,她甚至能看清门外运河上船只密层层的桅杆。
小二端上来三碗褐色糊状饮品,看起来像侯府里腊月初八熬的粥,却看不见米,十分古怪。
她见徐夷则毫无反应地喝下去,徐衡也端起碗,笑道:“这是面茶,起初我也喝不惯,你尝尝看?”
冉念烟并没动那只碗,只是看着他,仿佛在质问他带自己出来的目的。
徐衡笑了,放下碗,道:“我和你爹以前常来这里。”
他指着窗外的广宁门。
“这里是京师和北直隶的通衢,联结南北的水路码头,最是藏龙卧虎,从广宁门一路向南,驰马半日就是南山,山下就是皇家猎苑。那时陛下尚在东宫,我和你爹、谢伯伯,还有几位叔伯你大概没见过,每次陪陛下去猎苑前,我们总会在这里坐坐,索性包下这个视野最好的位置。”
冉念烟知道他指的是谁。
当年乾宁帝尚在潜邸,身边有七名辅佐他的属官,时常聚会于南山猎苑之中,放歌纵马,议论清谈,世称南山七友,其中就包括了当今兵部尚书谢迁、内阁次辅陆明、吏部侍郎商致远、翰林编修孔嘉成以及镇国公徐衡、寿宁侯冉靖。
曾经的清谈卿客,如今的朝中栋梁,国朝百余年来恐怕没有比南山七友更为人称道的。
只可惜七人中少了一个裴卓,他已于多年前投降突厥,至今杳无音信,恐怕正在突厥王庭中享受高官厚禄。
渐渐的,昔日声名赫赫的南山七友也成为禁忌,无人提起。
“爹爹没跟我说起过。”她道。
徐衡道:“他怎么会和你说呢,要是让你娘知道了那还得了?”
冉念烟笑了,的确,母亲目无下尘,一定不喜欢父亲来这种地方。
“当年我们就坐在这里,如今,这张桌子是你父亲特意包下的。我们七个人曾经情同手足,不分彼此,如今却也因立场不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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