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起,又想叫冉念烟进来一块道谢,却听门外响起了争执之声。
“怎么回事?”嘉德郡主循声看去,却见徐宝则揪着冉念烟不放,“宝则,快放开你表姐。”
徐宝则不情不愿地放开,却跑到嘉德郡主面前,摊开掌心,极神秘地道:“大伯母,我在盈盈的荷包里发现了这个……”
母亲极愤慨地检查着女儿浑身上下,确定没被徐宝则弄伤后才发现嘉德郡主神色不对。
徐宝则的手中,是那枚小小的狼牙坠子,那天冉念烟随手放进荷包里的,却忘了拿出来,今天又带着这只荷包,捉迷藏时无意间被徐宝则拉扯,坠子从荷包里掉落出来。
“这是谁给你的?”嘉德郡主问。
不用说,只有徐夷则会有这种古怪东西,就和他的人一样,和这里格格不入。
冉念烟不用撒谎,也没必要撒谎。
嘉德郡主听过后,道:“他居然还带着他去你家?把人给我叫来!”
母亲急忙劝道:“嫂子,你别冲动……”
话到一半却说不出口了,想到自身处境,她也能理解嘉德郡主为何会无端暴怒。
徐夷则过来的时候,母亲已带着冉念烟躲进厢房,却还是能听到从正房传来的叱骂声。
“这东西是谁给你的?说!是不是在西北的时候,你们又去见那个女人了!”
接着是棍棒的声音。
整个过程,徐夷则没有哀求过一声,甚至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母亲实在不忍卒听,只能不告而别。
冉念烟却在想,剑术拔群、勇冠三军的摄政王徐夷则怎么会甘心被人打骂却毫不反抗?
她忽然想起了父亲多日来对母亲沉默地隐忍,不论母亲说什么,他都尽力答应,这是因为愧疚。
总觉得,在徐夷则身上,她看到了相似的东西。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冬月二十。
这天清晨,天气阴沉,母亲早早起床,却像心情很好似的,沐浴更衣,对镜描红,命琼枝给自己梳了一个飞仙髻,端的是云鬟雾鬓宫样妆,一身缥色长袄配着月白马面裙,更是清新宜人,衬着她纤秾合度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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