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典,你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当知圣贤教诲,又为何做出未出孝期,便与男子私定终身这等寡廉鲜耻之事?”
她语气和缓,态度从容,却字字如刀,直入心尖。
“正是如此,即使我容得你,你们薛家列祖列宗未必容得你,大梁的祖训家规人情礼法更容不下你,我虽可怜你的经历,却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便你跪在这儿三天三夜,这杯茶,我是不能接的。”
薛自芳瑟瑟发抖,不知是因为委屈还是因为愤怒。
这番话虽不中听,却字字句句都是正理,在这件事上是她理亏,看来这位寿宁侯夫人并不像冉靖口中那样,是个柔弱可欺之辈。
薛自芳暗暗冷笑,她早该料到的,自己能骗过冉靖,让他觉得自己无欲无求,别人为什么骗不过他?她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另一侧的冉靖,果然是满脸忧色。
只当你徐问彤有手段,别人都是到任你宰割的俎上之rou吗?
薛自芳马上柔弱地伏在地上,抽泣起来:“是妾身一人的过错,和侯爷无关,夫人要怪就怪妾身一人,不要迁怒侯爷!”
父亲见状,果然心下不忍,将她搀扶起来,帮她拍去衣裙上的尘土。
“问彤,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心志不坚,辜负了你,自芳是无辜的。”
母亲冷冷看着携手而立的两人,薛自芳犹在啜泣不已,半靠在冉靖怀中,满脸惭愧与怯弱,冉靖则轻拍着她的肩膀,似乎是无声的安抚。
他的表现已经说明一切,在他眼中,原配发妻不过是一个毫无容人之量的妒妇,她还用说什么?
母亲侧过头去,不再看眼前面目全非的丈夫和他的新欢,“你们走吧,不要在我面前做戏。”
薛自芳默然不语,又要跪下,却被拉住。
父亲叹气道:“这里没你的事了,先退下吧,让下人带你去宜香院休息。”
宜香院在花园东侧一处僻静的角落,空置许久,父亲日前曾派人洒扫修葺一番,原来为的是这个。
薛自芳柔顺地点头,提着裙裾一步三回头地退下。
等人走远了,父亲才拉起母亲的手,却发觉冷得如同冰雪。
他柔声道:“问彤,自芳也是个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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