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中,昔日的锐气被消磨殆尽,不知这偷来的时光对他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她从炕柜中拿出了账本,道:“父亲以为娘亲还是从前那个不知世事的内宅妇人吗?三年来,她一人撑起家业,区区一本账册怎么能瞒得过她的眼?”
这是一招险棋,她根据父亲方才的神情,推断他真的在账册上动了手脚。
父亲叹息一声,显然是无声地承认了,“这件事情,我会和你母亲解释的。”
冉念烟带着哭腔道:“娘亲身子不好,爹爹也是知道的,我只求爹爹以后不要再做让娘亲伤心的事,女儿只有你一个父亲,也只有一个母亲,我最近常常在佛前起誓,只愿爹娘好好的,叫女儿拿阳寿去换也好。。”
父亲擦去她眼角的泪珠,无奈道:“好好好,我答应你,我们自由我们的命,不用盈盈起誓。”
冉念烟摇头道:“我不信,我要爹爹保证。”
父亲疑惑道:“怎么保证?”
冉念烟想了想,擦着眼泪道:“我要爹爹把每个月的账册交给我保管,让我学着理账。”
父亲道:“盈盈还小,连爹爹看了这密密麻麻的账本都头疼,你怎么看得明白?”
冉念烟道:“爹爹给我就是了,我慢慢学。放心,我不会告诉娘亲的,我也怕她知道后多想,耽误了身子。”
父亲看着女儿无辜真诚的神情,晶莹的眼睛一眨一眨,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心道交给她也无妨,小小年纪能看懂什么,不过是两三天的热度,何况郝嬷嬷在身边照应着,也不怕她胡闹。
于是,他答应女儿,每月派洪昌过来送账册。
冉念烟心中暗喜,拿到了账册就是拿到了父亲房里一切事物的命脉,虽然母亲不在侯府,却也不能让薛自芳有渔翁得利的机会。
冉靖要接她回去,冉念烟却说要等母亲生下弟弟meimei后再回去,若是不能时时刻刻见到她,母亲日夜悬心,更贻误病情。
冉靖一算,不过还剩小半年的光景,若是妻子真生下一儿半女,也未必如从前一般执拗,因此留下三封银子留作妻女的花用,其余的就由她去了。
由此一来,冉念烟在读书之余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清查账册上的纰漏,不过父亲似乎有所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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