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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插手血滴子的事还太早,仔细算来,此时世上还没有血滴子,周世济手中的只是它的前身。
她有足够的时间静观其变,因为她知道一切的来龙去脉,知道那人把□□交给周世济的目的,更知道有人会因为这味□□毁掉半生心血,现在该焦灼的绝不是置身事外的她。
既然没见到周世济,便能安下心来探望徐丰则。
他居住的南熏斋内弥漫着悠远的药香,加之房内古书繁多,药香和书香混杂在一起,扑面袭来一阵古拙凝重的气味,让人想不到这里的主人仅仅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
伴随而来的是盈耳的读书声,先是一道稚嫩的声音,读了几行,又换成另一相似的声音,用更严肃的口吻诵读,读的是《诗经》大雅中生民一章。
她们绕过屏风,就看见徐令宣、徐令和这对孪生兄弟同坐在一张玫瑰椅上同看一本书,一人扯着一边。
徐丰则卧在藤床上昏昏欲睡,却在她们出现时毫无预兆地睁开眼,眸子清亮,丝毫不见萎靡之态,只是脸色苍白憔悴,嘴唇毫无血色,显然极其虚弱。
徐令宣和徐令和一同向姑姑和表姑问安。
徐柔则解释道:“哥哥昨夜没睡,提不起精神读书,就让宣哥儿、和哥儿过来读给他听。”
冉念烟笑道:“真是个好办法。”却只字未提叫夏师宜读书给自己听的事。
徐丰则让丫鬟拿了几枚解药苦的山楂丸子给徐令宣和徐令和,他们放下书,跑跑跳跳地走了。
“要是能像他们那样就好了。”徐丰则叹道。
徐柔则握着哥哥瘦劲的手,道:“哥哥好好养病,等有了精神,自然也是身轻体健。”
徐丰则朝meimei笑了笑,只是摇头不语,继而对冉念烟道:“谢谢表妹还记着我,我只以为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咱们算是同病相怜,劳烦还能抽出时间来看我。”
冉念烟心中觉得不舒服——什么叫“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从未觉得自己可怜,哪里需要他的“同病相怜”?却终究顾念他是个病人,安慰了几句,见对方也只是敷衍,便知情识趣地告辞了,早些回去,免得母亲担心。
回去路上,冉念烟细想徐丰则的话,恐怕人人都怀着同样的心,只是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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