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帝的勤俭,便指着自己身上的御袍说‘衣已三浣’,用这一点细枝末节便引得一席臣子涕零,顺天时,因地利,谋人和,这才是人主该有的智慧。”
徐泰则道:“那他在我们面前怎么就原形毕露?”
冉念烟笑道:“因为咱们不过是比细枝末节更不起眼的毫末,入不了贵人的法眼,自然没必要拿腔作势。”
琼枝虽不了解朝廷里的事,可胜在聪慧,听了几句,也大致猜出来。
方才的红袍少年应该就是当今天子的次子、滕王萧稔。
若说太子萧穆是沾了乾宁帝已故的原配皇后的遗德,滕王萧稔就是凭借着生母现世的恩泽在众兄弟之间脱颖而出。
滕王的母亲季氏是大梁开国以来唯一的皇贵妃,从前后宫只有皇后,往下是贵、淑、德、贤四妃,乾宁帝破例封季氏为皇贵妃,位在四妃之上,礼遇等同皇后,只因季氏本是没入掖庭的罪臣之女,依祖训不可母仪天下,乾宁帝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却让她成为大梁实质上的皇后。
太子病弱,皇贵妃的宠眷十数年不曾衰竭,人们都在猜测,滕王何时会取而代之。
“所以说,你爹和我伯父都不见了,就是因为滕王殿下驾临?”徐泰则道,“那为什么不带我同去!”
冉念烟打量了他几眼,道:“你昨天一定做了不少蠢事,镇国公怎么可能放心带你到大场面上,万一在贵人面前故态复萌怎么办。”
徐泰则摊手道:“那就是我的错了?不过看起来这位滕王殿下也不是十分可靠,伯父辅佐他,未免……”
他把“凶多吉少”四个字吞回肚中,生怕应验。
冉念烟道:“你以为这是太子和滕王的竞争吗?”
徐泰则道:“难道不是?”
冉念烟道:“为君者,垂衣裳而天下治,反过来说,天下的事未必是君主一人所能左右的,归根到底是派系之间的党争,谁占上风,谁就有权力推举对自己有利的人坐上那个位置,这也是舅父让你入军中历练的缘由。”
徐泰则听得如坠云中,却又好似恍然大悟。
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这次是镇国公回营,随行的虎贲扈从尚未脱去甲胄,带着寒意的肃杀之气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