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柄冰冷的绣春刀抵住喉头。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滕王轻佻地笑着,捧着小姐的柔荑,放在掌中,下一瞬,他们交握的手就被滕王的背影遮住,更不知在说些什么。
禽兽!
夏师宜在心里咒骂着,却早已被琼枝捂住嘴,生怕他言出不逊激怒了锦衣卫,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煞神,不在乎手上多一条奴仆的贱命。
滕王似在端详冉念烟细白的小手,指尖若削葱般盈透白皙,一边在上面比划,一边笑问:“冉小姐可会弹琴。”
每月中旬至白云观——这是他在她掌心中写下的。
冉念烟道:“曾经学过,后来渐渐发现那些琴棋书画不过是游戏,做不得真,便渐渐疏远了。”
滕王笑道:“小姐好心性。”
入老律堂进香三炷,道士击磬三声,入左侧茶室会面。
冉念烟回忆起白云观老律堂的结构,微微点头,耳畔却又传来他的调笑声:“小姐可要好好爱惜自己这份心性,不许叫名利蒙住了眼,你若做得好,别忘了我自然有回报。”
冉念烟道:“殿下岂不也是为了名利二字,何必好为人师,您的心性又是真是伪呢?”
滕王将重重一捏她的指尖,下一瞬,已扬鞭远去,余音袅袅不绝。
“幸会小姐,来日剪烛夜话,留待那时再验你我心中的真伪。”
此话一出,脸面如寒冰的锦衣卫也露出窃笑,随着滕王策马离去。
夏师宜险些将牙关咬碎,如离弦的箭一般来到冉念烟面前,撑在卷帘外,却不敢直视小姐的双眼。
“小姐,您受惊了,是在下保护不周。”
冉念烟道:“他们十几个精壮的锦衣卫,咱们区区几人,相差悬殊,怎么能怪你。”
夏师宜犹豫着,良久都不能平复心头的怒意。
这件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们要尽早离开这里,依旧是来时的山水,夏师宜却觉得透体生寒,他对自己失望透了,总要有那么一天,他也要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到那时就没有人敢欺负小姐哪怕一分一寸。
又想起滕王肆意地攫过小姐的玉手,刺眼的画面令他幻觉似的听到骨骼战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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