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火器是好东西,可是他的太子同样是不可取代的。
对待文臣,虽然他们时常用奏疏刁难自己,可他们始终是自己的部下,不似武将,帝王若要调兵遣将,也要经过武将的耳目,与其说大梁的雄师拱卫皇帝,不如说是武将们暂时还支持他的统治,他需要依赖武将。
不能疏远他们,也不能过于信任,唐末藩镇割据的殷鉴不远,乾宁帝不得不格外小心斟酌,更要斟酌的,是如何处置他的次子,当今的滕王。他的母亲是自己最宠眷的皇贵妃,在这个位置上坐得久了,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久而久之便也看淡了,方知人不如故的道理。
这也是他一直对早逝的皇后充满怀恋的缘故。
大梁的避暑行宫不止九成宫一座,而乾宁帝每年必得驾幸彼处的原因,不过是那里临近皇后的山陵,望着发妻长眠、且他百年之后亦要与之相聚的山峦,乾宁帝老朽多疑的心仿佛回到盛年时的状态,只有这样才能带给他一丝安宁。
这一切看在皇贵妃眼中,她并不愉快,可是聪慧如她,不会用使气或任性来挑战一个死人的地位,死人是永远不会变的,可活着的人却必然一天天老去,随之消逝的是习以为常的好感。
她将嘉德郡主请至宫中,向她倾吐心中的忧虑。
“西北的战事未平,支持我那皇儿的勋戚们已有战死的,虽然得到了陛下的恩典与嘉奖,可这些对我的皇儿来说全无作用,他需要的是活生生的、可以替他卖命的臣子。”
嘉德郡主常年居住在太后的陵寝旁,习惯了青衣素服,虽是到了宫中却也无意改换。她叹道:“自从太后离世后,我觉得很多事情都是虚无的,也不爱管外面的红尘俗事,若不是路上有好事的宫监和我说起,我还不知道西北的事。”
皇贵妃道:“难道你当真不关心镇国公吗?”
嘉德郡主反唇相讥:“若不是为了滕王,你会如此关心我皇兄吗?”
皇贵妃没了声息,暗暗握紧了拳,鲜红的指甲陷入掌心。
嘉德郡主道:“我膝下没有一男半女,而男女之情这种东西,十几岁、二十岁时是我的一切,年岁日长,渐渐也就无关紧要了,与之相比,恐怕恨才是更长久的。”
皇贵妃不知她言下之意所指为何,可这话却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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