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你?”
溶月连连点头,轻声道:“小姐仁厚,对下人出了名的公正和善,是奴婢狭隘了。”
冉念烟道:“我不是郎中,不知你母亲生了什么病。你既跟了我,你母亲的事又牵动你的心肠,我便多少要管管。你稍后走时带上两包雪花霜糖过去,这东西润肺,平日吃些也是滋补,算我的心意了。”
溶月没想到冉念烟不仅准了自己的假,还特意送上礼品,从前在荣寿堂时都没有这份脸面,不说别的,光是拿着主子的恩赏回家,娘见了心中大喜,病都会立刻好了一半。当下喜出望外,连连叩头。
冉念烟摆手止住她,道:“快回去吧,早去早回。”
溶月道:“中午就回来,我心里也挂念着小姐呢。”
春碧只是在一旁看着,心里也动容。她们都是家生奴婢,父母年纪大了还要当差,谁没个七灾八难的,如今有冉念烟做依靠,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原本以为府上的表小姐必定没什么主张,还以为要跟着受气,没想到竟是这么一位通透明朗的小姐,便也捧出十分真心来侍奉她。
···
却说谢昀,自从被谢暄撞破自己和冉念烟的约定后,一直心中烦闷,干脆叫人给徐安则送去帖子,请他到府学对面的茶楼小坐。
徐安则赶到时,谢昀已坐候了片时,徐安则迎上去打趣道:“怎么,自责了?”
谢昀道:“何止是自责。”说完便叹气。
徐安则道:“垂头丧气,愁眉苦脸,如丧家之犬,你大哥也不是恶人,没把我表妹怎么样,再说昨日我还在场,你当我是死人吗?”
谢昀摇头道:“不止不止,我还觉得有些对不起薛兄。”
徐安则一愣,放低了声音:“你指的是薛衍?”
谢昀道:“家兄和陆兄提过一句之后,便断绝了薛兄拜师之路,若论他本人,绝不是坏人,又有才气,只是被他的家人连累了。”
徐安则冷笑道:“有人连累薛衍,薛衍又连累了谁?你也不想想,若叫薛衍入了陆首辅门下,将来把伪造户籍、姑母做过别宅妇的旧事牵扯出来,陆首辅的脸面又该置于何处?上一位首辅为何辞官回乡,还不是门生忤逆了圣意,他自觉不安,有了前车之鉴,陆首辅收徒本就十分谨慎,这才犹豫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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