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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苏绞着手帕子,咬着唇道:“还能走去哪!”
“啊?”这下,徐泰则明白过来,也不必吃什么玫瑰砂糖酥饼了,手一松,点心滴溜溜掉在地上,“瞧我这脑子,没转过来。对不起了表妹,是我有口无心,冒犯了你的伤心事。”
冉念烟皱着眉笑了,“你都说是有口无心,我还能罚你不成?都说人有旦夕祸福,我都看开了,不过是各人有各人的命罢了。”
徐泰则又拿了一块,掰开了,却是乌梅馅的,分了一半递到冉念烟手中,叹道:“各人有各人的命,常听人这么说,还真是有些道理。莫说夏奶娘这些劳心劳力的人,就连天潢贵胄又有什么不同。我这次回来,也看开了,心里却朦胧的很,还是你这一句话点醒了我。”
冉念烟道:“你遇见了什么事?”
徐泰则把闲人都赶走了,只剩下他们二人,他才肯开口:“滕王怕是要倒了。”
冉念烟忽然想起那天在京军大营遇见的那个轻浮的少年,好似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不知真到了失势那天,他是否还会这么清高。
徐泰则又道:“这回大伯父受封太子少保,无论是真是假,终归要顾念着面子和和气,滕王失去了镇国公府就是少了左膀右臂,更何况……”
他忽然住嘴,冉念烟知道说到了要害所在。
徐泰则捂着嘴,道:“没什么,当我没说。”忽而想起什么,问道:“夏奶娘葬在哪里?”
冉念烟道:“是她丈夫安排的,我没敢问。我和母亲另在潭柘寺请了个牌位供奉香火。”
徐泰则道:“母亲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竟然置若罔闻,以前当真是看错他了。”
冉念烟极快地接上话头,使诈道:“你几时见着夏师宜的?”
徐泰则一时没反应过来,就把不该讲的话讲出来了:“就是在刘太监府上,和堂哥一起……”话到一半,他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又捂住嘴,一副懊恼的样子,“怪不得大伯父不肯给我重要的官职,我还真是不牢靠。”
冉念烟道:“反正你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我也不外传,只当没说过。”
徐泰则侥幸地点点头,借口要回去探望即将参加春闱的兄长,灰溜溜逃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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